重创所致?”
武同存点点头,两眼紧盯着方大娘的面上,他有一种想说出本来面目的冲动,这股冲动愈来愈强烈。
方大娘业已发现武同春面色有异,正待开口动问…“铁心太医”走了进来,那份冷漠的神情,使人产生一种能不开口便不开口的感觉,武同春启动了口,但没说话。
方大娘母子退了开去。
“铁心大医”也同样不开口,迳直走到床边,伸手在武同春腿上摸索,不断地摇头,最后,手指停在膝头部位。
武同春的心,随着老人的摇头皱眉而逐渐下沉,如果老人也束手的话,就注定一辈子残废了。
方大娘母子见老人的神情,脸色也为之沉重起来。
突地“铁心太医”大声道:“好邪门的手法!”
方大娘急道:“能治么?”
“铁心太医”不答腔,又继续探索,由上而下,又由下而上,一遍又一遍,查遍了所有股部以下经脉穴道,白眉一轩,回头道:“取银针来!”
方桐转身急去。
武同春精神大振,这表示有救了。
“铁心大医”自语般地道:“不伤穴,不损脉,制住了经道,邪门,足可满过一般歧黄高手。”
武同存暗忖:“怪不得那姓钱的说,这禁制除了施术本人,天下无人能解,原来用的是这种大背常轨的手法。”
方桐去而复返,把一个小匣子放在床边桌上,然后示意武同春平卧。
“铁心太医”从匣中抓起数支银针,极其熟练地扎上武同春双腿经穴,然后飞指疾点下盘大小穴道)耗时益茶工夫,拔去银针。
方大娘开口道:“少侠,试试看!”
武同春试一运功,气极畅通,禁制已解,内心的喜悦莫可言宣,一骨碌翻下床来,朝“铁心太医”恭敬地施了一礼,道:“敬谢老前辈回天大德,晚辈永志于心!”
“铁心大医”毫不动容,冷漠地道:“不必,这是代老夫儿媳偿还你的人情,从此互不相欠。”
说完,抓起小匣子,扬长出房而去。
武同春有啼笑皆非之感,这老人的确欠缺人味。
方大娘笑笑道:“家翁生性如此,少侠不必介怀。”
武同春道:“岂敢,在下感激还来不及!”
他心里有许多疑问,但却不便开口动问,因为这是别人的隐私,可是方大娘毁店救他的那一节,有如骨梗在喉,不吐不一决,心意连转之下,想到了一个侧击的主意,装作若无其事地道:“大娘认识一个叫武同春的么?”
说完,静待对方的反应。
方大娘母子脸色齐变。
方桐道:“武同春少堡主?”
方大娘厉声道:“少侠因何有此一问?”
武同春尽力从容地道:“在下与他是同宗,也是至友,他曾告诉在下年前发生的一件往事,因听大娘夫家姓方,而大娘的长相跟他描述的一样,所以…冒昧动问。”
方大娘激动不已地道:“啊!想不到少侠是武大少的好友,这么说是自己人了。他现在人在何处?”
“在山里练功,暂时隐秘行踪避仇。”
“他…还好么?”关注之情,溢于言表。
“还好。”
“他告诉了少侠什么事?”
“方家老店的故共,他…一直耿耿淤怀,希望能知道原因。”
“噢!少侠与他是无话不谈?”
为了制造关系,拉近距离,武同春点点头,煞有介地道:“是的,彼此间没有秘密,可以说是换命之交,他曾托在下暗中照料他的家小,同时代他办一件大事,就是关于他发妻凝碧的事。”
方大娘厉声道:“他连这种不足为外人道的家算也告诉少侠?”
武同春道:“是的。”
口里说,心里想到凝碧的惨死,遗珠的失踪,内心一阵刺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