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泪鼻涕,尴尬地一笑道:“承教了!”
照着“宇内狂客”的指示,果然得心应口。
没碗也没筷,菜只有用手抓来吃,好在烧肉是干的,没汤水,不然就够受了。
吃喝了一会儿“宇内狂客”道:“冲着你这个喝酒的能耐,老夫问问你叫什么名字?”
田宏武心念一转,道:“疤面人!”
“宇内狂客”漂了他一眼,点头道:“好好,很贴切!”过了一会,突地扬眉道:“啊!
你竟不问问老夫是谁?”
田宏武淡淡地道:“前辈是‘宇内狂客’,知道了何必再问。”
“宇内狂客”瞪眼道:“你怎么知道的?”
田宏武道:“凭前辈的名头,见了面准认得出来。
“宇内狂客”打了个哈哈道:“说得好,你拍马屁的工夫还不差。”顿了顿,又道:
“这么晚了,你来这荒郊野地做什么?”
田宏武正愁没法开口探问,立即乘机道:“可能与前辈的来意一样!”
“宇内狂客”动容道:“你知道老夫的来意是什么?”
田宏武沉静地道:“前辈在刚到此地时所念的‘欲访知交今何处,且将浊酒吊英灵’业已充分地说明了前辈的来意。”
“宇内狂客”动容道:“你倒是个有心人,这么说,你也是吊念死者来的?”
田宏武黯然颔首,道:“不错,晚辈正因此而来!”
“宇内狂客”瞪起怪眼,定定地望着田宏武道:“你与死者一家是什么关系?”
田宏武道:“远亲!”
“宇内狂客”唔了一声,似乎对田宏武的话感到怀疑。
田宏武道:“前辈与敝亲的关系又是什么?”
“宇内狂客”道:“朋友兼至交…”
田宏武慎重地望着对方,沉声道:“晚辈想请问当年事变经过?”
“宇内狂客”摇头道:“庄屋被焚,事后在灰烬中找到焦炭,就是如此。方才老夫又哭又笑,笑的是世事无常,哭的是无以慰死者之灵,连凶手的蛛丝马迹都摸不到。”
田宏武一颗心倏往下沉,红着眼道:“全家没一个活口留下么?”
“宇内狂客”伤感地道:“可能没有,如果有必已找上老夫,事实很明显,先杀人,后灭迹,不然死者遗骨不会堆在一处。”
田宏武低了低头,道:“以前辈所知,‘风凰双侠’生前,可有什么强仇大敌?”
“宇内狂客”道:“该查的老夫都查了,什么影子都没有,他夫妇为人和善,从设与人结仇…”
田宏武像自语般的道:“总是有原因的,不是深化大怨,不会下此辣手。”
“宇内狂客”猛吸了一口气,道:“老夫何尝不这么想,可是…”话锋一转,道:
“小哥,听你口气,似乎有意要代死者复仇?”
田宏武点头道:“是的,这是晚辈的誓愿!”
“宇内狂客”凝视了田宏武半晌,才又道:“今晚咱们俩碰得真巧,不过…老夫有个疑问,你与双侠是远亲,到底远到什么程度?平日有没有来往?”
田宏武想了想,道:“说远也不远,是姨表亲,晚辈一家十几年前南迁,关山阻隔,一直没通音信,如非晚辈北来,根本还不知道这桩惨案。”
“宇内狂客”突地一拍大腿道:“对啦,你是田辅公的儿子?”
田宏武全身一震,惊声道:“前辈怎么知道的?”
“宇内狂客”道:“老夫曾经听你姨父皇甫明提过,同时老夫当年与令尊也曾有过数面之情令尊令堂还好么?”
田宏武不由潸然泪下,凄声道:“家父母已先后过世了!”
“宇内狂客”圆睁醉眼,道:“怎么回事?”
田宏武道:“先父母罹患绝症,不治而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