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开这里。
冷一凡心里一凉,赶紧又开口。
“可知道她去那里?”
“这…我们店家不过问这种事。”
“她是一个人?”
“还有个小白脸伴着。”小二匆匆离去。
冷一凡愕在门边,还有个小白脸陪着,会是谁?
音音是个行为随便的女人,难道她已经找到了…
不可能,金剑杀手在山里,还下令派出杀手取她的性命,那会是谁,是她新交的朋友么?
也不可能,她用情极专,连自己她都拒绝。
小二回头走来,嘻着脸道:“客官,那小白脸我这辈子见过的第一个美男子,甭说女人,男人见了都会心动,真的!”
说完,又快步走去。
店小二特别的这几句话,在冷一凡心中打了一个疙瘩,他不相信音音会是个见异思迁的人。
可是女人善变,谁能打包票?难道说她已对金剑杀手失望,而抗拒不了新的强烈诱惑改变了初衷?
这似乎有可能,因为别无合理解释。
那护花使者到底是谁。
如何才能找到音音?
冷一凡呆呆地想。
一阵激烈的争吵声传了过来——“你们存心要把我老人家饿死、馋死、渴死是不?人命关天,你们店家准备打人命官司?”是个老人的声音。
“老头,你到底讲不讲理?”店小二的声音。
冷一凡扭望去,同一排第六个房间,刚才走过的小二两手叉腰站在房门口,老人的声音是从房里传出来的。
“我老人家为什么不讲理?”
“你白吃白住不付钱,这叫讲理?要是每一位客人都像你老头一样,我们不是要关门大吉?”小二脸红筋胀。
“谁说我老人家不付钱,要你拿去皮袄子去当。”
“哼!算了吧!那件破羊皮袄丢在地上也没有人捡。”
“闲话少说,拿酒来,我老人家要犯酒瘾死了,你们可得负全部责任,”
“你马上换店,欠的钱我认了!”
“胡说,我老人家活到这把年纪,可没欠人家一分钱,人穷志不穷,等我的徒弟来了,一切照办,分文不少,快拿酒来!”
“老头,省省吧!快搬出去是真的。”
“不搬,住定了!”
“要我们赶你出去?”小二气得发抖。
冷一凡好奇地走了过去。
一看,房里坐着的是个白发老头,披着一件破皮袄,油光滑亮,看上去年纪少说也在七十以上。
冷一凡侧隐之心油然而生,他站在房门口。
“老丈,你的店钱由在下代付!”“什么?”老头抬眼打量了冷一凡一眼,口里哼了一声道:“小伙子,你当我老人家是乞丐,讨饭的?”
冷一凡为之气结,天底下竟有这么不讲理的人?
“小伙子!”老头自己下台:“你付可以,算是借的,等我老人家有钱就还你,不会少一个子儿!”
店小二苦苦一笑。
冷一凡转向小二。
“这位老客人一共欠了多少。”
“一两五钱四分银子!”
“好!”冷一凡从身上摸出锭铁子:“这是五两,多下来的找给这位老客人…”冷一凡把银锭塞给小二。
“别忙找,先送酒莱来,双份,算是我老人家请客。”
冷一凡啼笑皆非。
“小伙子,我老人家看你是个好人,进来,我们来喝几杯吧!”
说着向冷一凡招了招手。
“老丈,在下还有急事…”
“咦!你小子是看不起人还是不识抬举?我老人家从来不请客,现在破例邀你,你倒拿跷了!”白多黑少的眼珠翻了起来。
这种话说出来真可以活活地把人给气死了,银子是人家见他既老又穷而给他的,可以说是一种施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