偏差,立即血逆眉心,终身残废!”
唐霜青叹了一声道:“我何曾不知道,只是你果真是为继母所陷,还是另有隐情?”
盛冰冷冷一笑道:“如果你不相信我所言,那就算了!”
说罢睹气转向一边,唐霜青呆坐了一会儿,把盛冰所说,思前想后反复思忖了一遍,暗想自己反正是死路一条,何不救她出去?看对方绝不似一个坏人,不如姑且听她一次好了。
于是,唐霜青点了点头道:“好吧!我依你之言就是!”盛冰甚是欣喜地道:“我出去之后,下一步就是接你出去!”
唐霜青呆了一呆,苦笑道:“不劳费心,我们依言行事吧!”
说完,把那封血书折好置于怀内,二人窃窃私语了一番,遂即开始动手。
天方黎明,牢房外集结了大群的差人,那位江宁府来的捕头米文和会合闪电手曹金等人,把定制的一辆囚车推到了女牢门前,接着就要提解人犯。
就在这时,女牢内发出了一阵喧哗,那位女牢的禁婆面色如土地由房内跑出来,大声道:“不好了,不好了,出了人命了!”
闪电手曹金一惊道:“什么事?”
吴瑛一把抓住了他道:“曹捕头,你们快把那姓唐的姑娘弄走吧,她把盛七小姐打死了!”
曹金一跺脚道:“咳!这是怎么说的?”
说罢一行人匆匆进入牢房,就见唐霜青面带怒容,身披重刑,立在铁门里面,一言不发,那疯女盛冰则直挺挺地躺在室内地上,面如金纸,一动也不动。
曹金结结巴巴道:“姑娘…这是怎么一回事?”
唐霜青冷冷一笑道:“这可怪不得我,是她先动手想制我于死命,却未想到她如此脓包!”
曹金进内以手一试那疯女口鼻,又摸了摸她的腕脉,摇了摇头道:“不行了,抬出去吧!”
禁婆吴瑛吓得直抖道:“曹头儿,你看这件事怎么是好?”
曹金看了唐霜青一眼,苦笑道:“据实报上去也就是了,这疯女最近闹得也实在太不像话了,死了也好!”说着向着唐霜青一抱拳道:“姑娘,在下奉命会同江宁的米文和捕头,要递解姑娘去江宁候审,现在囚车已经备好,姑娘请跟我们走吧!”
唐霜青冷然道:“何必多此一举?反正是死路一条!”
一旁的米文和嘿嘿一笑道:“话可不能这么说,这是朝庭的王法。姑娘,我们很敬重你一身武功,可是谁叫你做那种事情,有什么办法呢?”
唐霜青到了这时,也确实无话好说,她秀目一扫四周,只见四周足足有百名兵勇,一个个横刀挽弓,如临大敌。
米文和哧哧笑道:“我姓米的最是讲交情,姑娘只要不和我为难,咱们什么都好说,要是姑娘自恃武功…嘿嘿…大姑娘,我们可是有一杆抬枪跟着,那时候,姑娘你想想看,吃亏的还是你自己!”
唐霜青微微一笑,道:“我们走吧!”
她说着回身一看,吴瑛同着另两个女卒,正抬着盛冰僵硬的身子走出来,心中顿时微微放心,她暗暗祈求着盛冰能够起死回生,达成她忍辱复仇的愿望。
转念一想自己,这位生性纯良的奇女子,又不禁一阵心酸,当时轻移莲步,随着曹金等人行出了牢房,望着那辆特制的红色囚车,唐霜青冷冷一笑道:“你们不必担心,姑娘要是存心想跑,就凭你们还拦不住!”
曹金上前赔笑道:“大姑娘,我们知道你的好心,所以没有什么不放心的,此去江宁府,还要有三四天的路程,我们快走吧!”
说罢,他同着术文和一左一右,押着她上了红色囚车,放下了车帘,由十名骑马的差役前导。这辆囚车遂就起程了。
日落时分,在辘辘车声之中,唐霜青等一群人马,来到一个叫“横林”的小镇上,苏州捕头曹金手扶在车辕上,向四外张望了一下,皱眉道:“米老哥,咱们就在这驿站上休息一夜吧!”
江宁府的大捕头双刀米文和,这时跨下了车,横林驿站的差人也迎了上来,米文和说道:“你们站上有几间房?”
那个小驿官哈腰道:“不过是两间房,爷们凑和着过一夜吧!”
言方到此,忽听车前役差一阵叱喝道:“小心马!好快!”
米文和、曹金等一干人,赶忙转身,就见一匹大黑马快似脱弦之箭,直向囚车这边冲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