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道:“若不是公孙大夫全力保住郭堡主的性命,郭堡主
现在早已咽气,所以咱们就算再焦急,也不能把事情责怪在公孙大夫的身上!”
邝火闻言,知道诸葛酒尊所言属实,只好连连赔礼,向公孙咳表示歉意。
公孙咳干笑两声,道:“邝庄主是急人之难,才会有此失常举措,不才又怎会放在心
上?但郭堡主的掌伤,只怕很难有治愈的希望了。”
诸葛酒尊心中一沉,道:“贤侄可否再想想办法?”
邝火道:“俺愿倾尽全力,为郭大堡主此事奔波。”
公孙咳沉吟了片刻,才道:“不才先前卖了一番功夫,虽然未能使郭堡主化险为夷,但
如今估计,也最少可使郭堡主多活一个月左右。”
诸葛酒尊摇摇头道:“一个月太少了,最少也要他再活一百年!”
公孙咳道:“要他再活下去,也许只有一个办法。”
诸葛酒尊忙道:“愿闻其详。”
公孙咳道:“解铃还须系铃人,把郭堡主带上饮血峰,向血花宫宫主练惊虹求取解
药。”
诸葛酒尊“啊”的一声叫道:“真是越老越糊涂了,怎么连这最简单的事情也想不出
来!”
但公孙咳却冷笑道:“这法子说来简单,其实却比登天这难!”
岳小玉奇道:“却又何难之有?”
公孙咳哼了一声,道:“血花宫宫主练惊虹,是武林中最难缠的大魔头,他有两个外
号,第一个是“茹毛饮血鬼独夫”另一个则叫“六亲不认断肠人”嘿嘿,只要听听这十
四个字,就不难想像得到他是何等样人了。”
邝火愤然道:“练老魔简直就不是个人!”
岳小玉望看邝火,忽然道:“你为甚么要骂练惊虹?”
邝火道:“他把郭大堡主害得不似人形,俺自然要骂他!而且还要骂个够本够利!”
岳小玉道:“怎样才算够本?你又怎知道郭大哥一定是练惊虹打伤的?”
邝火气忿地说道:“血花莲掌力是练惊虹的独门武功,郭大堡主给这种歹毒的掌法伤
了,那自然是练惊虹干的好事!”
诸葛酒尊大不以为然,道:“只怕未必。”
邝火道:“不是练惊虹又是谁?”
诸葛酒尊道:“若是练惊虹亲自施展血花莲掌,郭堡主只怕已挨不到这个时候了。”
公孙咳也点头同意,道:“诸葛大叔言之成理,照小侄判断,伤害郭堡主之人,多半是
血花宫中其他高手。”
诸葛酒尊白眉紧蹙着,说道:“血花宫门下,会有多少高手懂得使用血花莲掌力?”
公孙咳道:“据家父估计,应该不出三人。”
诸葛酒尊沉吟道:“待郭堡主稍微清醒,大可向他问个明白。”
公孙咳摇摇头,道:“在这一个月之内,郭堡主是再也不会清醒过来的。”
诸葛酒尊一怔道:“为甚么会这样?”
公孙咳道:“因为他中了血花莲掌力在前,又服下蝎浆毒液在后,全身力气都已虚耗
了。”
诸葛酒尊叹了口气道:“实在是太难为了他。”
公孙咳哼了一声道:“你怎么不说难为了小侄?不说难为了自己?”
诸葛酒尊讪讪一笑,接看把话题岔开道:“令尊大人近来如何?”
公孙咳两眼一瞪,说道:“除了他身上的虱子之外,又有谁会知道他近来是怎样?”
岳小玉奇怪地望着公孙咳,道:“你父亲身子很肮脏吗?是不是每个月才洗澡一次?”
公孙咳摇摇头,道:“家父的身子一向保持得很干净,他每逢生日都一定洗澡的。”
岳小玉“噢”了一声,恍然大悟地说道:“这就难怪身上有虱子了。”
公孙咳捣着鼻子,道:“但他身上的虱子,全都不姓公孙,而是姓丐。”
岳小玉奇道:“这是甚么意思?”
公孙咳说道:“像咱们公孙世家那样显赫的武林望族,又怎会有甚么虱子?只不过家父
喜欢跟丐帮的叫化混在一起,所以久而久之,丐帮大大小小老老嫩嫩的叫化子身上的虱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