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请你动手晚一点(2/6)

不要我这样

我们!

“玉板白”的确是白。她、瘦,像一儿白面条,耳嘴鼻都雕细刻来似的。衣裳里的更白,因而更显得她发不可思议的黑。黑白分明。分明这是柔媚的女,可是我就是不能集中、无法专心。偏是那夜“一撮红”客满,五角儿那坏小挤到我房里来,他拥着另一个女狎戏调笑,并以一暴的方式撕碎那女的衣服,还沾沾自喜,引以为雄。

这样下去,我就完了。过分脆弱是一自我的折断。我不了,我要冲去,至少,冲破总好过认命。那一回,去喇嘛和杨树湾的各路英雄商讨反扑“七帮八会九联盟”的大计,并研究如何救回给“衣冠帮”掳去的师妹钦小佩的事。那晚我们在白庙过宿。五角儿和沈戚亲邀我洗温泉、嫖窑。我去了。我从来没有嫖过,事实上也没跟女好过。但我去了。

这是“我们”的时侯了。

甚至连我自己都不相信会有那么的幸运。我得到了她,更珍惜着她。之后,她说:“我们都喝醉了。”要不是她梳理那一把黑如长瀑的发,我不敢置信前一刻在我臂弯里息的会是她──

白庙里最有名的瓦是“一撮红”我原先不知,五角儿他们告诉我的。“一撮红”里最红的姑娘是“玉板白”大概是我正经的了名吧,从不去胡闹,也从不沾女人,而今又喝醉了还逛瓦,他们都直了,把“玉板白”“让”给了我。

如果冲寒要杀我,我不还手。可是如果他要伤害她,我就除他,像铲除一棵挡在路央的古树。

我用手大力地拥住她的肩。她的肩比发还柔。她哼了一声,像骨碎了,又似心碎了。我问她:“你…”忽然问不下去了。我吻她。亲她。她愣住了。完全愣住,然后又是一异常的炙,从推开我到迎合我,都是轻柔而炙的。

她冷然在边再端详一,面颊已不再酡红,像月夜里偶尔临照的倩女,破晓时便要化作幽魂一缕。

我拥住她,像拥住所有的幸福。我不能放手,因为这已是我的全。“焰焰,我们这是伤人伤己。”她说。

也许我敢于真情,有本事去这不顾一切的事,我用手读着她,一怀都是意。只有在这一刻我确知她在泪,以此来抚平我们的息。她似乎在饮泣中说了几句话,但我都没听清楚。

可是她无法隐瞒,因为的语言才是最直接的语言,而她的是寂寞的。

。我们服了毒,但不能因毒而把胃割去。我只能对对月说心声,对她?我只能说庄、老边、三岔河都是咱们的地,千山也是我们大孤山的地盘,至于天岭则归她那一门。这是哪一门的话题?到来,见多了,越发觉得她有一分明不知情的,而我的思念,单调而疯狂,居然乐此不疲。

河床上有踏过的痕迹。后来我才知师兄刚率一队人离去。他是想在我们发动攻打和营救计划之前,先奇兵,偷袭敌寨,救师妹钦小佩。他也的确到了这。可是,他也许永远想不到,那晚,他把嫂,噢,留在苏沟,那是错的。

他一定是以为我老羞成怒了吧?谁知!我连夜打狂驰,赶回孤山,经过苏沟,就看见一个白影悄然而立。像安定的河,在月光下闪闪烁烁。在河那端的女在远陌生,在近熟悉,她是

他令我无法忍受。“玉板白”对我很好,很轻柔,也很耐心。但这使我更沮丧、挫折、颓然。五角儿随时过来表示关注,在他心里,一定在调笑这个所谓一帮师兄弟里第一好手,在这情形竟这般不济吧!或许是他使我分心,或许不是他。我只有把“玉板白”遣走,当然“度夜资”我是照样如数付,还多给了她几两银。五角儿大呼可惜,说我不要他可要。我几乎没有把五角儿打下榻来。

我不知女人。但要不是我她到了不能断臂绝毒的地步,我想我是未必能承受她时而贞静温柔──时而悲狂剧烈。那大概是燃烧的雪还是结冰的火吧?那么就烧死我吧,不然,就把我结成千年的冰。

这一刻我见到了她。才知我对她已经死心塌地了。她的冷得像暗杀的匕首,炸千钧一发的光采,但她却是的。这一刻,她就是我的刺客。我对她拿不起、放不下、离不开、弃不得。她是我的所,我的所在永远。

我能再见她吗?我既不能忘记她,我也不要她的忘记。这一夜之后,我几疑在梦中,直到相思变成一惊人的单思。这使我越发肯定:为了她,我可以放弃比武,不当掌门,甚至可以脱离“大孤山派”伴她到天涯海角去,不惜一生逃亡。

这么晚了,她什么?

她在月下冷如弃匕。“我的脸红吗?”她问我。我已知她喝了酒。“我的脸吗?”她又问。我。她蹲下去照映。黑发披着白衣,令我渴。我知我接下来所作所为会在一息间改变我一生,可是我不了。

那晚,我喝了酒,刚醒。她也喝了酒,才醉。

女人总是为情所苦的。大概冲寒是个不解风情的人。

谁都不能忍受这情景。他一定会杀死曾的。就算他杀死的是我,曾也活不了。孤山一脉,门规极严,叔嫂之防,更不可逾。

她听到蹄声,宁静地抬,连丽也七宁八静的,比月亮皎洁,也比月亮肃杀。她好像先看到她和我的中倒影,才看见了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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