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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章际遇庐城下(3/3)

,径至廖裕丰粮店寻仇。

却说廖展雄听了沈大叙说父亲与汪氏兄弟结仇始末后,道:“沈大叔,我祖父、父兄不知安葬在哪里?”

沈大道:“就在后门外的廖大塘旁。”

廖展雄道:“烦沈大叔叫人准备些香烛钱纸,我要去坟上祭奠。”

沈大一面命人准备香烛钱纸,一面命人烧水给少爷、表少爷沐浴。胡宜秋浴罢换上随身带来的衣服,俨然一个清秀书生。

当晚,深秋的半月已然升起,天空飘着几朵浮云,稀疏的星星忽明忽灭,小虫在塘边唧唧戚鸣。但见廖大塘白茫茫的一片,都是芦苇,西风一吹,芦絮飞舞,有如下雪,满目尽是肃杀苍凉之气。

廖展雄由胡宜秋、沈大陪同,在肃杀秋风中,沿廖大塘南行,来至祖父、父兄坟头。他摆好香炉、蜡台,点燃了香与蜡烛,又烧了纸钱纸马,跪于坟前,呜咽发誓道:“祖父、父兄在天之灵有知,孩儿、小弟廖展雄踏遍天涯海角,也要寻到汪仁、汪义,为父兄报仇!”一时悲痛欲跌。诗曰:

回乡指望见亲人,

岂料亲人作古人。

悲痛坟前言重誓,

天涯踏遍报仇人。

沈、胡二人把廖展雄搀回宅院书房,给他略进些茶水。待廖展雄渐渐平和下来,沈大退了出去。

廖展雄忽然想起:廖家与南京二十年断了来往,胡家表弟何以骤至庐州?于是问道:“表弟这次来庐州,有事么?”

胡宜秋道:“月初某天,父亲一大早去茶馆吃茶,看见锦衣卫桩头(卫士队长)奚桥、李尘也在那里吃茶,偶然间听他们说要到庐州公干,便把这事告诉了祖母。祖母觉得事有蹊跷,放心不下,怕徐公公那老阉贼又要出什么坏主意,陷害舅公与表叔;因我哥哥现在福建戚继光总兵麾下任职,无人送信,于是叫我前来探望,哪知…”说着取了一封祖母写给舅公的家书。

胡宜秋的祖母胡老夫人,是德庆侯廖永忠胞兄楚国公廖永安的后代,算起来是廖清源的堂妹。她自幼父母双亡,由廖清源的母亲扶养**,后来嫁给胡定江,也是廖母一手操办的婚事,是以对堂兄感情甚深。而廖清源革职回乡,自卑门户低落,不愿高攀胡家,从此两家多年不通消息。然则胡老夫人一直挂念着娘家的兄长、侄儿,现听到儿子胡云霆这般说,便遣孙儿前来探望。

廖展雄接过家书,打开一看,亲切关心之词,跃然纸上,不禁眼圈又红了;收此家书者本当是祖父、父亲,不想却变成了自己。他顿了顿,道:“表弟,你来庐州,书信既无人收取,也当即回南京,何以扮成化子,在明教寺前大叫‘蚕豆大的虱子’?”

胡宜秋道:“我自受祖母派遣,一直盯着那两个锦衣卫的行踪,看到他们动身上路,即尾随于后。出了南京水西门,李尘折而南行,奚桥渡江向西,我便跟踪奚桥追了下去。到了庐州,奚桥进入明教寺,我也跟进去,见他进了住持室。我猜不透究竟是怎么回事,于是赶至坝上街,想把此事告诉舅公、表叔…”

胡宜秋又道:“我总感到这里面有什么诡秘,便扮成讨饭的化子,在明教寺附近观察动静,转了两天,也没见到奚桥的影儿。昨天早晨,我看见一个姑娘、一个少妇进寺,至今天午后也没见出来,想这寺内和尚不是守清规的善者,是以叫喊起‘蚕豆大的虱子’,希望那些姑娘、少妇嫌脏而不进寺院,以免着了和尚的道儿,无巧不巧,遇见了表哥。”

廖展雄道:“听表弟这么说,明教寺或许有什么不轨之处,你打算怎么办?”

胡宜秋道:“小弟准备今夜进寺探个虚实。”

廖展雄道:“也好,愚兄就陪你走一趟吧。”

廖、胡二人分头换了夜行衣,带上兵刃,准备进城;突然,廖展雄盯住胡宜的长剑发愣。胡宜秋诧然道:“表哥怎么啦?”

廖展雄道:“将你的长剑借我一看。”胡宜秋莫明其妙,递过长剑。

廖展雄接剑在手,注视那剑柄上的坠饰,原来是一只精巧玲珑长约寸许的金丝鸳鸯,于是手握剑柄,按扣簧,抽剑出鞘,在烛火下,见微微泛出闪电般的紫光,赞道:“好剑!”移近烛火处视之,但见近护手的剑面上,铸有隶书“紫电”二字,惊道:“紫电剑!”

胡宜秋道:“不错,是紫电剑。表哥为何如此惊讶?”

廖展雄道:“紫电剑是当年令先祖通甫公(明初越国公胡大海,字通甫)手持之物,听说通甫公遇难,金华失守,紫电剑便失落了,此后再未现世。不知表弟复得紫电剑于何处?”

胡宜秋道:“是恩师所赐。”

廖展雄道:“令师是何方高人?”

胡宜秋道:“是浙江普陀山不肯去观音院住持明敏师太。”

廖展雄沉思片刻,自语道:“紫电剑怎么会落在明敏师太手中?”

胡宜秋道:“恩师说是上辈住持传下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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