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倒真自命为出家人了!”
桑鲁歌说道:“我们是来迎接古兄弟的。”
哈门陀故作诧然道:“我们是陪他祭扫师坟,并未听说他是来作客的。”
他说着,目光扫向古狼,古狼干脆一言不发。
桑鲁歌又道:“我们已有安排,古狼兄从小与我在一起,此次回川,不胜欢娱,大师父及这位仁兄,若是有意,请到舍下作客几日…”
话未说完,哈门陀已道:“不必了,沿途我们还有些事,等我陪他祭扫师坟之后,再一同到府上叨扰吧!”
桑鲁歌面色有些不悦,沉下了脸,说道:“大师父与古狼兄是何关系?”
哈门陀摇头道:“萍水相逢而已。”
桑鲁歌紧接着说道:“既是萍水相逢,大师父何必定要相陪?”
哈门陀笑道:“我们还有些琐碎的事,须陪伴同行!”
桑鲁歌剑眉一坚,古狼已抢着说道:“鲁歌兄,盛情至感,等小弟祭扫师坟之后,再往府上拜访吧!”
桑鲁歌却摇头笑道:“恰好今夜我已约好旧日友朋多人,与你设宴洗尘呢!”
古狼尚未说话,哈门陀已然不悦道:“小施主,你忒罗唆了!”
桑鲁歌面色一沉,说道:“大师父!你这出家人也未免过于拔扈…”
他说着,催动跨下马匹,迎了上来,伸手拉着古狼的马缰,说道:“古狼!我们走!”
哈门陀一把抓住了他的膀子,沉声道:“小施主!你对我出家人太不客气了!”
桑鲁歌大怒,手臂用力一甩,把哈门陀的手甩了出去,喝道:“我请朋友吃饭你管得着吗?”
说着再度伸手去拉古狼的马缰,并道:“古狼!你怎么不动呀?”
哈门陀闪电般伸出了右手,又是一把抓住了桑鲁歌的手臂喝道:“小娃娃,你真要激怒我么?”
古狼一惊,忙道:“鲁歌兄,不必如此…”
话未讲完,桑鲁歌火暴的性子已经发作了,他手臂一翻,大喝道:“和尚找死!”
他闪电般的一掌,向哈门陀前胸拍了过来,掌力甚是难浑。
古狼大惊,忙叫:“快收掌…”
但是已经来不及了,只听“砰”的一声大响,桑鲁歌的一掌,狠狠地打在哈门陀的胸脯上!
照说桑鲁歌一掌何等凌厉,但是哈门陀稳坐马背,却连动也未动。
出乎古狼意料之外的是,桑鲁歌并未被哈门陀的反力震伤。
这一下,可把桑鲁歌吓得傻了半截,怔怔地望着哈门陀。
哈门陀沉着脸,说道:“孩子!你应该知难而退了!”
古狼怕桑鲁歌不知厉害,连忙催马过去,放低了声音说:“鲁歌兄请回,我不要紧…”
桑鲁歌摇头道:“不行!我一定要请你回去,我有任务在身,不可半途而废。”
古狼闻言又惊又喜,把他拉到了远处,用极低的声音说道:“你是奉谁的令?”
桑鲁歌道:“桑家堡的令,同时丁老也要你此时离开,因为他发现哈门陀有极毒的计划!”
古狼心中一惊,说道:“他本领如此之高,我怎能逃得出去?”
桑鲁歌摇头道:“不要紧,丁老如此吩咐,必定是有安排的。”
古狼剑眉微皱,不知如何去做,哈门陀已然叫道:“怎么样?叙旧完了咱们该走了!”
桑鲁歌又道:“左边这条小道,有我们的人接应,你赶快走!”
古狼正在举棋不定,耳旁突听一个细小的声音说道:“照鲁歌的话做,快走!哈门陀由我应付!”
古狼闻言又惊又喜,原来那是丁讶的声音。
他再不犹豫,双足猛一点马腹,如同流星赶月一般,驾着一阵狂风,向左方的小路飞奔而去。
哈门陀发出了一阵狂笑道:“哈哈…古狼,你可是找死!”
这时古狼已经出去了十余丈,只见哈门陀如同一只怪鸟一般,凌空而起,向古狼飞扑而去。
古狼正在狂奔之际,突觉头顶一阵急风,回头看时,哈门陀如同一只巨鹰也似,向自己身后落来。
古狼大吃一惊,拚命地催马前行,但是哈门陀已然站在了马屁股上。
他稳若泰山一般,静立不动,如同贴在了马身上一样,冷笑道:“古狼,我信守诺言,不愿伤你,你还是自动停马的好!”古狼料不到逃得如此神速,居然还被他落在了马背上。
既然他已经落在了马背上,自己逃也是白逃,只得停马再作打算。
古狼一念之际,已经勒住了马,哈门陀一笑道:“对!这才算聪明!”
他轻轻一摆,偌大的身子如同一片飞雪一般,落在了马头之前。
古狼坐在马背,不知如何是好。
这时石明松趁着空档,忽然拔转马头,向来路如飞逃去。
哈门陀并未追赶他,冷笑道:“不知厉害的小子,下次遇见我的时候,就是死路一条了!”
他说到这里,转脸对古狼说道:“古狼,你哪里来的胆子,竟敢违抗我?”
古狼昂然道:“我此去祭扫师坟,任何人不能拦阻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