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夷,并且越来越快!
刹那之间,小船相隔只有五六十丈,众人喘息之间,又逼近了十余丈。
不多时,小船相隔已只有十丈,却突然停了下来,随见一条人影,天马行空般,陡然拔起,夹着一片袍袖击空之声,向大船上落来!
船上众人,尽管都是些江湖奇士,也不禁对此人的身手大为震惊!
当他展露身形时,古狼不禁大惊失色!
原来这人正是他深深畏惧的哈门陀!
哈门陀此次出现,与他往日的行径不大相同,那双白眉下的双目,射出了愤怒的火焰,令人不寒而栗!
除了古狼外,众人都不认识这怪老人,尹江达上前一步,拱手道:“老师父…”
才说出了三个字,哈门陀却像旋风似地打了个转,众人还没看清他的动作,石室和六个掌船的人,已然全数倒在船板上!
原来这么一瞬之间,哈门陀已连续点了七个人的穴道,其身手之快,功力之深,简直无与伦比。
古狼心中大惊,忖道:“啊!他已开戒了!”
原来哈门陀有十五年“封剑”之誓,这时竟提前开戒,越发使古狼感到事态严重了。
尹江达及其他两个老人,也感到极度地震惊,愕然相顾。
尹江达说道:“老师父,这…这是做什么?”
哈门陀昂然而立,目光向众人环视一周。
当每一个人接触到他的目光时,都不禁有一种冷寒的感觉。
尤其是古狼,更是一阵阵地心跳,忖道:“这么看来,一定是丁讶激怒了他…”
哈门陀一言不发,其他的人似乎也都成了哑巴,怔怔地望着他。
哈门陀把他们从头到尾看了一遍,最后才用冷涩的声音说道:“擅登宝舟,实在有些冒昧!”
他这几个字,是对尹江达说的,字字冷涩,虽是道歉,冷傲犹在。
尹江达已镇定下来,用手指着倒在地上的石室等人说道:“老师父来得太惊人,手下人并未得罪阁下,不知为何如此?”
哈门陀淡淡说道:“不会武功之人,最是大惊小怪,我只点了他们软穴,一个时辰内自会醒转,绝可无碍。”
尹江达接道:“这且不提,敢问老师父所来为何?”
哈门陀说道:“我正要告诉你们。”
他说到这里,用手指着古狼道:“古狼乃是我门中叛徒,我要把他带走!”
此言一出,尹江达及一船老人都很惊诧,正要说话,哈门陀却摇手止住了他们,说道:“听我说!”
他这三个字,如同纶音一般,众人立时沉默下来,静听下去。
哈门陀把声音提高了些,说道:“我来专为把古狼带走,话说在前面,我不愿意与任何人动手,但是如果有人拦阻,可就别怪我手下无情了!”
他这几句话说得如同斩铁断钢一般,令人无法插嘴。
沉默了一阵,哈门陀又道:“诸位可同意我这么做么?”
尹江达含笑说道:“老师父,或许你们有私事未了,不过古少爷上了我的船,便是我的客人,有任何事还请老师父担待,等我们事完后再说。”
哈门陀摇头断然道:“不行!”
况红居忍不住道:“你是什么人?”
哈门陀望了她一眼,冷然道:“不必打听,江湖上没几个人认识我,就叫我和尚好了!”
尹江达毅然道:“老师父若是这么专横,恕在下无法从命了!”
哈门陀点头道:“好,我话已说完,你们若不同意随便你们怎么办!”
他说到这里,转过了脸,对古狼道:“你怎么说?”
古狼昂然道:“我师父早已过世,你我没有师徒之谊,我为什么要跟你去?”
哈门陀闻言冷笑道:“哼哼!好小子,你胆子越来越大啦。”
他说到这里,缓步向古狼走去。
古狼不禁大为紧张,暗运劲力,全神贯注,注意着哈门陀的一举一动。
尹江达赶忙拦在古狼身前,正色道:“老师父别为难我…”
话未说完,哈门陀喝道:“让开!”
不料况红居却拦了过来,说道:“和尚,你太不讲理了!”
哈门陀袍袖一甩,喝道:“滚开!”
况红居不禁被激怒了,叱道:“好无理的东西,我倒要会会你。”
哈门陀铁青着脸说道:“我看你还是别会的好!”况红居怪叫一声,双掌如电,向哈门陀的前胸推来,口中怪叫道:“我看你凭什么这么…”
话未说完,不禁惊得停了下来,原来哈门陀早已不知去向。
这一惊可非同小可,只听哈门陀的声音自背后传来,说道:“况婆子!不要自找无趣!”
况红居虽然心惊,但是她也是江湖知名人物,既然出了手,万无中途住手之理。
她转过了身,狠狠说道:“死和尚,我偏要会你!”
一言甫毕,双掌“追星赶月”挟着疾进的掌风,向哈门陀的面部击来。
哈门陀一闪身便自让开,沉声道:“你真找难看?”
况红居叫道:“看谁难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