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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2/2)

一名锦衫剑士。余下三名锦衫剑士上前邀战,却给两名青衣剑士挡住,这两名青衣剑士取的纯是守势,招数严密,竟一招也不还击,却令三名锦衫剑士无法过去相援同伴,余下两名青衣剑士以二对一,十余招间便将对手杀死,跟着便攻向另一名锦衫剑士。先前两名青衣剑士仍使旧法,只守不攻,挡住两名锦衫剑士,让同伴以二对一,杀死敌手。

那为首的青衣剑士从怀中取一块轻纱,向上抛起,说:“请大王平伸剑刃,剑锋向上,待纱落在剑上,便见此剑与众不同。”见一块轻纱从半空中飘飘扬扬的落将下来,越王平剑伸,轻纱落在剑上,不料下落之势并不止歇,轻纱竟已分成两块,缓缓落地。原来这剑已将轻纱划而为二,剑刃之利,实是匪夷所思。殿上殿下,采声雷动。

青衣剑士说:“此剑虽薄,但与沉重兵相碰,亦不折断。”

那王者呵呵大笑,鼓掌:“好剑法,好剑法!上国剑士名扬天下,可教我们今日大开界了。四位剑士各赐金十斤。”四名青衣剑士一齐躬谢赏。四人这么一弯腰,四个脑袋摆成一直线,不见有丝毫低,实不知了多少功夫才练得如此划一。

勾践:“范大夫,拿去试来。”范蠡:“是!”双手托上剑匣,让勾践将剑放匣中,倒退数步,转走到一名锦衫剑士面前,取剑匣,说:“剑,咱们试试!”

范蠡走上几步,接过了金漆长匣,只觉轻飘飘地,匣中有如无,当下打开了匣盖。旁边众人没见到匣中装有何,却见范蠡的脸上陡然间罩上了一层青薄雾,都是“哦”的一声,甚惊讶。当真是剑气映面,发眉俱碧。

勾践瞧瞧脚边长剑,又瞧瞧满地鲜血,只是神,过了半晌,:“怎样?”

那官员朗声:“学剑之士,当守剑!”他神语气之中有一凛然之威,一众锦衫剑士立时都静了下来。

旁观的锦衫剑士见同伴只剩下二人,胜负之数已定,都大声鼓噪起来,纷纷剑,便一拥而上,就八名青衣剑士剑分尸。

勾践说:“上国剑士,请赴别座饮宴领赏。”八名青衣剑士行礼下殿。勾践手一挥,锦衫剑士和殿上侍从也均退下,只除下范蠡一人。

那王者笑:“多谢了。范大夫,接过来看看。”

那王者是越王勾践。那官员是越国大夫范蠡。锦衫剑士是越王中的卫士,八名青衣剑士则是吴王夫差派来送礼的使者。越王昔日为夫差所败,卧薪尝胆,报此仇,面上对吴王十分恭顺,暗中却日夜不停的训练士卒,俟机攻吴。他为了试探吴国军力,连卫士中的手和吴国剑士比剑,不料一战之下,八名越国好手尽数被歼。勾践又惊又怒,脸上却不动声,显得对吴国剑士的剑法喜赞叹,衷心钦服。

范蠡:“吴国武士剑术,未必尽如这八人之,吴国武士所用兵刃,未必尽如此剑之利。但观此一端,足见其余。最令人心忧的是,吴国武士群战之术,妙用孙武兵法,臣以为当今之世,实乃无敌于天下。”勾践沉:“夫差派这八人来送宝剑,大夫你看是何用意?”范蠡:“那是要咱们知难而退,不可起侵吴报仇之心。”

一名青衣剑士转过去,捧起一只金漆长匣,走上几步,说:“敝国君王多谢大王厚礼,命臣奉上宝剑一还答,此剑乃敝国新铸,谨供大王玩赏。”

这时众人都已看得分明,四名青衣剑士的剑法截然不同,二人的守招严密无比,另二人的攻招却是凌厉狠辣,分合击,守者缠住敌手,只剩下一人,让攻者以众凌寡,逐一蚕杀戮。以此法迎敌,纵然对方武功较,青衣剑士一方也必胜算。别说四人对四人,即使是四人对六人甚或八人,也能取胜。那二名守者的剑招施展开来,便如是一剑网,纯取守势,要挡住五六人实是绰绰有余。

锦衫剑士中四剑,立时毙命,只见他双目圆睁,嘴也是张得大大的。四名青衣剑士同时剑,四人抬起左脚,将长剑剑刃在鞋底一拖,抹去了血渍,刷的一声,还剑鞘。这几下动作净利落,固不待言,最难得的是齐整之极,同时抬脚,同时拖剑,回剑鞘却只发一下声响。

范蠡托着漆匣,走到越王前,躬:“大王请看!”勾践见匣中铺以锦缎,放着一柄三尺长剑,剑极薄,刃上宝光动,变幻不定,不由得赞:“好剑!”握住剑柄,提了起来,只见剑刃不住颤动,似乎只须轻轻一抖,便能折断,心想:“此剑如此单薄,只堪观赏,并无实用。”

那锦衫剑士躬行礼,佩剑,举在空中,不敢下击。范蠡叫:“劈下!”锦衫剑士:“是!”挥剑劈下,落剑却在范蠡前一尺。范蠡提剑向上一撩,嗤的一声轻响,锦衫剑士手中的长剑已断为两截。半截断剑落下,见便要碰到范蠡上,范蠡轻轻一跃避开。众人又是一声采,却不知是称赞剑利,还是范大夫捷。

范蠡将剑放回匣中,躬放在越王脚边。

这时场中两名青衣剑士仍以守势缠住了一名锦衫剑士,另外两名青衣剑士快剑攻击,杀死第三名锦衫剑士后,转而向第四名敌手相攻。取守势的两名青衣剑士向左右分开,在旁掠阵。余下一名锦衫剑士虽见败局已成,却不肯弃剑投降,仍是奋力应战。突然间四名青衣剑士齐声大喝,四剑并,分从前后左右,一齐刺在锦衫剑士的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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