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蒙上红绸,使人瞧不出是谁来,故意请罗刹夫人先下手,然后揭开面具,看一看罗刹夫人是何光景,作为试验罗刹夫人的妙计。自以为这条计,妙不可言。
胭脂虎迟迟没有回座,他暗暗赞美自己妹子机灵,免得罗刹夫人嬲着她,要先看她施展飞刀。
不料罗刹夫人出手是出手了,绝技也施展了,一样博得大家喝采,却一刀没有中在红人身上,好象知道这红人是沐二公子似的。罗刹夫人这一来,连别人都缩手不前了。岑猛的妙计走了样,心头怒发,再向众人连催出手,人家却说:“且等一等二姑。”
这句是人家推托的话,岑猛却动了牛性,大喊道:“你们不出手,瞧我的!”他面前罗刹夫人还他的皮套子,还剩下一柄飞刀。他拔出这柄飞刀,凶眼一瞪,一声猛喝:“瞧我取他的心眼儿。”喝声未绝,刀已出手。
果然刀不虚发,嗤的正刺入红人的心窝,红绸子上立时沁开一大片血来。因为裹着红绸子,血沁出来,与绸子同色,倒减了色彩,这时众人也拍起手来,罗刹夫人更是连连娇声喝采。岑猛朝罗刹夫人一声狞笑,不等众人贺杯,大步向木板上红人走去,一伸手,便把红人面具揭下。
这一揭不要紧,岑猛一声狂喊,如逢魔鬼,吓得望后倒退,呆若木鸡。两面席上的人,也都看出红人面貌,也是齐声惊叫,魂飞天外。一忽儿,又一窝蜂赶到红人跟前,拔刀的拔刀,解索的解索。
黑牡丹更比别人关心,急慌把红人身上缠裹的红绸去掉,把木板放平,让红人躺在地上。
红人身上只着一身贴身短衣,胸口兀自插着一柄飞刀。一刀致命,人已死掉。
黑牡丹把地上红人周身细细察看一下,明白先被人点了穴道动弹不得,才让人随意处置。可是没有胸口一飞刀是死不了的。黑牡丹拍手跳脚的哭喊道:“二姑死得太冤枉了。”
原来木板上红人不是沐天澜,却是胭脂虎!这一下是出乎意外的。
在平台上的人,除岑猛以外,还不知红绸裹的是沐天澜。因为岑猛要施展妙计,一鸣惊人,只说活宝,没说出是谁来。但是大家亲眼看见胭脂虎和众人点点头走向后寨,在她进后寨时,木板上活宝,已在甬道上抬来,人人瞧见。怎会活宝变了胭脂虎?这是不可能的,除非飞马寨出了妖怪了。
不但是众人,连岑猛也觉得太奇怪了。仔细再向地上尸首看时,不是他妹子是谁呢?岑猛跳脚大哭,举着双手,大跳大喊:“杀死了妹子了!”形如发疯一般。
黑牡丹忽地跳起来,跺着脚说:“我想起来了,二姑离席时,我看她扭扭捏捏,走得怪样,心里还暗暗好笑。因为往常二姑风流爱俏,也许在人面前,卖几步俏步,并不可疑。此刻想起来,其中大有蹊跷。偏是我们爱戴面具,也许毛病出在面具上了。我说岑胡子,你说的活宝究竟是谁?二姑已竟死在你这活宝上,你还要卖关子么?”
岑猛跳着脚,把地皮跺得山响,叹口气说:“我们妹子往常的行为,别人也许不知道,你是明白的。我做哥子的,不好意思十分管束她。前天我们捉住了沐府报信的人,把这人杀了。我想个计较,派了我们的人,到金驼寨去送口信,捏造了一番话,请沐二公子速回昆明,预备在这条路上,想法做掉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