雍正的真意,在败讯频传之际,还纷纷弹劾岳钟淇,说他非大将之材,请雍正调年羹尧去。雍正也屡屡下旨“申斥”岳钟淇,故意
给年羹尧看。一日,邬师爷忽然问田文镜
:“明公愿
一个名臣吗?”田文镜甚是奇怪,答
:“这还用说吗?当然愿
名臣!”邬师爷
:“明公既愿
个名臣,我也愿
个名幕。”(幕僚)田文镜
:“你要怎样
名幕呢?”那师爷
:“请主公让我
件事情,莫来顾问。”田文镜
:“先生要
什么事情?”邬师爷
:“我打算替主公上一本奏章,奏章里面所说的估,却一个字也不许主公知
。这本奏章一上。主公便可
成名臣了!”吕四娘
:“贪官污吏,杀不胜杀。除非把
新觉罗氏的皇朝连
掉。”甘凤池
“难,难。满洲之势正盛,我们这一代人恐怕不及见它覆灭了。”吕四娘
:“方语有云:丈夫
事,不计成败,我虽一介女
,赴汤蹈火,却也当仁不让。”歇了一歇,又
:“重光汉室,终我们之生,也许不能目睹,但把雍正杀掉,却未必不能。”满朝文武,都不知
年羹尧已是暗中失势,没有人想到要弹劾他,其时有个大臣叫田文镜,外放
河东总督,他和雍正所
信的大臣鄂尔泰,李
达等人乃是莫逆之
,田文镜赴任时,李
达荐一位邬师爷给他,替他办理文书,田文镜因为邬师爷是李
达荐的,对他甚为看重。说也奇怪,凡是邬师爷经手的奏疏,从来不会被皇上批驳,偶有不是他经手的。就受批驳,因此田文镜就更信任邬师爷了。过了几天,邙山上群雄议计已定,李治与冯琳相偕
川,甘凤池赶江南一带。鱼壳父女与白泰官也重新
海,访寻还剩下来的各岛海盗。唐晓澜伤心未过,却想与冯瑛回天山一次,吕四娘想想也好,便让他们偕行。邙山的群雄去了一半,剩下吕四娘在山上守护师傅的坟墓,
去秋来,不知不觉两易寒暑,在这两年中,吕四娘日夕练剑,不但把玄女剑法练得
神
化,而且还参考天山剑法与达
剑法的变化,加以改善增益,比她师傅当年,还要厉害。两年的时间一霎即过,但外面却起了极大的变化。一日,甘风池回来,喜孜孜的告诉吕四娘
:“你似前所料之事已经
现,今后咱们只须对付雍正就行了。”吕四娘
:“年羹尧已被雍正除了?”甘凤池
:“还未被杀,但也够惨的了,他从一等公兼川陕总督竟然一贬就贬去看守城门。”吕四娘虽然料到雍正容不得年羹尧,但却料不到发作如此之快,而且年羹尧被贬去看守城门,更是不能想像的奇事!甘凤池说了这几段故事之后,叹了
气,又
:“蓝立忠不过是小小的河泊所官而已,比他贪污得多的大官,还不知有多少,老百姓却是无可奈何了。”田文镜见他说得如此肯定,又想起他所拟的奏疏,从来未受过皇上批校,便大起胆
,让他一试,那晚,邬师爷房中的灯火亮到天明,田文镜也一夜睡不着觉。第二日一早邬师爷把写好的奏章封在大信封里,用火漆封了
,拿来叫田文镜盖上河东总督的大印,田文镜
:“奏章我可以一个字不着,但奏的是什么事情,先生可以透
一二吗?”邬师爷
然作
:“主公不敢相信我,那就罢了,我立刻告辞!”田文镜忙
:“先生休要多疑,既然不能透
,我盖上大印就是。”盖甘凤池笑
:“对年羹尧来说,贬他去看守城门,真比被杀还难受。可是他现在还有什么办法,他的兵权已被剥夺了。”当下甘凤池便为吕四娘说年羹尧被贬的经过。勒索渔民,无所不为。他是特奉圣旨到任的河泊所官,上司也不敢
他。后来激起渔民公愤,暗地里把他杀了,沉尸河底,让他喂鱼。上司因他平日从不卖帐,对此事也不查究,只是备案了事。可笑他一心求官,却落得死于非命。”年羹尧自从西征青海回来之后,受封为“一等公”,仍兼任川陕总督,声威之盛,一时无两。年羹尧也忒聪明,自知功
震主,兵权万万不能放手,因此不愿留在北京,自那次皇帝劳军之后,没多久,他便带兵回陕川。岂料雍正比他更聪明,暗中扶植他的副手岳钟淇,由岳钟淇笼络
下,渐渐掌握了军中实权,不久又藉
西康民变,下旨叫岳钟淇带兵平
,为了怕年羹尧不满,还特别对他解释,说是“割
焉用
刀,癣疥之患,不敢有劳大将。”年羹尧因岳钟淇一向对他奉命唯谨,万万料不到岳钟淇会背叛他。而且他在西安修了
殿般的府邸,又有
貌如
的夫人相伴,圣旨既然叫岳钟淇去,他也乐得在西安“享福”谁知这正是雍正与岳钟淇所定的计策,连打败仗,完全是故意造成的,到年羹尧的兵力十之八九被调到西康后,立刻转“败”为胜,而圣旨也要岳钟淇“暂时”留镇西康,不回来了。
岳钟淇带了一
份的兵力远赴西康,连打败仗,告急文书雪片飞来,雍正便把年羹尧的军队分批调去救援。前线需要增援,年羹尧当然不敢违旨,而且所救的又是自己的
下,更不能不急急发兵,这样的陆续增援,竟然把年羹尧的兵力,调去了十之八九。急得年羹尧在督府里天天骂岳钟淇脓包,几乎想上疏荐,亲到前线督师。甘凤池沉思半晌,说
:“八妹一言,启我茅
。大义所在,当全力以赴,功成也不必在我。我看要驱逐满虏,恢复汉室,非三数人所能为力,李治前数日说要
四川,因为四川还有他父亲的旧
,与我商议,当时我还不敢同意。因为四川正是年羹尧
辖之地,而李赤心当年残留的旧
,为数甚少。李治若
川活动,危险颇大。现在看来,还是让他去的好。星星之火,可以燎原,冒些风险,也还值得。日内我也想到江南走一趟,拜访一些帮会的首领,虽然还谈不到聚众举事,最少也可令他们不与官府同
合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