们身为独尊山庄的高手名家,地位甚高,焉有不知消息之理?”
詹先生道:“孟夫人越说,兄弟疑惑越多。”
孟夫人道:“这话一定是指后一项了,贵庄遍传消息之法,虽然天下无双,但我却不难察觉。照我猜想,大概是每隔若干丈,便埋植一根特制的木柱,传递消息之时,但须以指轻弹木柱,下一站之人,伏地即可听见。只不知我猜得对也不对?”
詹氏夫妇都诧讶注目,詹夫人道:“这样说来,敝主上可能把你看轻了。”
詹先生道:“单凭孟夫人指出敝庄传递消息之法一事,敝主上就非得相见不可了。”
他作了一个“请”的手势,让孟夫人先行,一面说道:“孟夫人如何能听得见那暗号呢?”
盂夫人走到一株古树之下,忽然停步,说道:“有烦两位去向严老庄主先容一句,请告诉他说,假如他无法测破我的绝技,那就快点放了犬子,好让我们母子离去。”
詹夫人双眉一皱,,道:“孟夫人霎时间便想反客为主,未免太过份了吧?”
孟夫人道:“贤伉俪如果担待得起,转传此语,相信严老庄主必会有所裁夺。”
詹先生道:“这话甚是,那就有劳你在此稍等一会儿了。”
盂夫人道:“还有一点,那就是一不许向犬子迫供。二不准询问宗旋。”
詹先生慎重地道:“这番话定必代为转奉敝主上。”
詹夫人道:“此是节外生枝之举,依我之见,乾脆就请孟夫人指点几手,强存弱亡,没得话说。”
盂夫人道:“假如严老庄主真是像我想像中的枭雄人物的话,他一定会尽力解决难题,而不单单凭恃武力,欺负一个孤身闯关应约之人。”
詹先生道:“好啦!我这就去报告,但你万勿到处乱走,以致发生误会,迫得敝庄非动手不可。”
孟夫人望看詹先生的背影,咀角微微显出一丝冷笑。随即在树下慢慢的走,意态甚为闲适恬如。詹夫人冷眼打量,但见她虽是中年之人,但风华凝艳,玉姿嫣丽,心中突然一惊,忖道:“听说她风流成性,喜欢把男人玩弄于股掌之上。以她这等风姿才貌,恰是老庄主这等年纪最看得上的,今日若容此妇谒见老庄主,后果如伺,如波谲云诡,殊难逆料了。”她不禁动了杀机,暗暗筹思阴谋恶计,速速将孟夫人处死。
詹先生大步行去之时,也在心中转念道:“这个美妇不知有何手段,竟能测听得出本庄的通讯秘法。
看来连老庄主亦不能猜出无疑,而以他的身份,其势又不便暗中去问宗少庄主,这便如何是好?”
其实他心中早已有了解决的答案,只是一时还不肯就此使用,希望另有别的妙计可行。
他的答案是:
由他暗下去问宗旋,然后等老庄主猜测不出之时,他即可从旁暗示。
这样做法,他认为那只是他本人的信用不够而已,与严无畏并无所损,亦能解决一个大问题。要知他虽是黑道中地位极高的人物,平生也少有背信违诺之事。但他们究竟不是端方正直之士,许多看法,与真正的君子大不相同。尤其是但求成功,不择手段这一点,乃是他们容易得志的重要原因。
他跨入院门之时,仍然想不出别的更好的办法,因此他决意先去找宗旋问一问。他当然晓得到何处去找宗旋,当下穿过一间殿堂,改向左走。
右边的廊门口出现一人,高声道:“詹教主,你走错路了,主上正在后面轩中,等候教主回话。”
詹先生不敢不停步,因为说话之人,竟是阴将宣碧君。她和阳将徐刚乃是严无畏的近身侍卫,也等如是他的座下高弟,名义上虽然比不上雷、宗等人,但能进言的力量却一样的。
他乃是老成持重之人,决计不肯得罪这种亲信,当下点头道:“敝座也知道老庄主正在等侯,但目下有一点小事,须得邀同宗少庄主商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