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一眼,神态忽然变得十分安详,与刚才浮躁判若两人。雷世雄忍不住道:“师父可测得透她的手段么?”
严无畏微微一笑,道:“当然啦!这等区区小事,岂能难倒为师。”
人人都松一口气,宗旋询问之下,方知是怎么回事。当下道:“以弟子愚见,这孟夫人故意摆下了后面的两句话,分明是别有用心。她可以硬栽说不是师父测破,而是询问过我。”
詹先生道:“她敢这样做么?”
雷世雄道:“她见到师父之面,方始硬栽,咱们也奈不得她的何。”
詹先生想想也是,以严无畏的身份,难道还能请人来评理不成?因此,大家都重又担心起来。
严无畏道:“这一点你们也不必过虑了,包管她见了我,便没得话说了,现在还是由你…。”
他目光望住詹先生,道:“你去见她,可告诉她说,这只不过是她使用一种特制的物事,可以探测出声波而已。”
他停歇了一下,突然微微失色,向宣碧君道:“速速赶去保护那孟夫人。”
他馨调如此急促,众人都大为吃惊,以为是有外敌侵人。宣碧君反应极快,严无畏的话刚歇,她已出了轩外。
雷世雄道:“可是有外敌么?”
严无畏道:“不是外敌,而是詹夫人。”
他瞪了詹先生一眼,又道:“你竟猜想不到这种危险么?”
詹先生惶恐道:“属下当真想不到有这等可能。”
严无畏向众人道:“詹夫人深恐那孟夫人的手段太过高妙,可能会难住我。同时,又见她长得漂亮,名声不大好,乃有杀她以绝后患之心,她但须找个藉口,先斩后奏,谅我也无可如何。”
他摇摇头,表示有点不满之意,又道:“自古以来,许多大事都被妇人所误,情况与此正同。”
詹先生这才松一口气,他了解严无畏不会很见怪的,自然如果詹夫人已经杀死了孟夫人,那又另当别论。所以他一直等到有人来报说,宣碧贯已偕同孟夫人前来之时,方始当真放心。
严无畏指示道:“你出去迎接,顺便把我的答案告诉她。当然她大概会表示不满,你可以告诉她说,当她见到我时,马上就得到最满意的解释,假如她还认为不满意的话,我答应她可以带了儿子立刻离开,保她安全无恙。”
詹先生虽然应了,脚步却不移动。宗旋道:“师父,那孟夫人终是一个女流,即使她心中认为您的解释,满意万分。但她硬是说不满意,您岂不是作茧自缚?”
严无畏道:“你们放心,为师自有十分杷握。”
詹先生无奈出去,在那殿堂中等候,转眼叁个女人进来,正是孟夫人和宣碧君以及他的妻子。
孟夫人一见到他,便笑道:“如何了?可有答案没有?”
詹先生道:“当然有啦!”
盂夫人嘲讽地笑一声,道:“不错,纵然严无畏测不透我的手段,也是一个答案。”
她望了詹夫人一眼,叉道:“詹教主以后须得劝劝尊夫人才行,她脾气不大好,几乎与我动手呢!”
詹免生心知严无畏果然没有料错,大是惊服。
口中说道:“敝主上一听孟夫人所使的手段,立时说破你是借重测音之器,并非你的奇怪功夫,他又言道…”
他举手阻止对方插口,继续道:“他相信你不会满意,所以打算当面解释。”
孟夫人道:“我自然要厅他当面的解释,但只怕到时仍然不易使我满意,因为你们或者也知道一点,那就是我此一手段,宗旋早已晓得了。”
詹先生淡淡一笑,道:“敝主上亦吩咐过了,他说假如到时孟夫人还是不满意他的解释的话,他答应你可立刻携了令郎,安全离开。”
孟夫人一笑,道:“这话真不易使人置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