痞,特来找李响的晦气。
李响傻道:“什么收成?秋天了么?”那泼皮气道:“你没经关爷允许,就敢在这儿要饭,活腻味了不是!”他真当李响不懂事,正待动手教训,转眼却看见叶杏,登时色心大起,淫笑道:“看你傻乎乎的,这妹子却长得标致。算啦,大爷不和你计较,就让你妹子陪爷玩玩吧!”一伸手便搭住了叶杏的肩膀。
这回轮着李响低下头来,窃笑不已。叶杏哭笑不得,想不到自己一肚子邪火已憋了数日,如今竟有个不知死活的人冲上前来摸虎须。她心中恼怒,哪还客气,嫣然一笑,款款站起,轻轻伸出两臂,慢慢搭在那泼皮的肩上。
她这般反应,那泼皮登时色授魂与,半边身子都酥了,只道自己又帅又猛,不用强就有人送上门来。他回头与伙伴们挤眉弄眼、哈哈大笑,才笑两声,突然肩上一紧,身子被叶杏双手扳得向前一冲,下边叶杏膝盖早起,端端正正撞在他下体命根的要害之处。那笑声登时转为惨号。那泼皮蜷成个锅里虾米,倒在地上又翻又拱。
李响冷笑道:“叫得难听。要饭的你们都盘剥,给你个盘子添添!”
那泼皮也真怪,立刻不号了,只呜呜地叫。众人看时,只见这泼皮两腮尖尖鼓起,一张嘴扯得又阔又平,模样煞是可爱。原来方才那一刹那,李响已塞了个碟子进那泼皮口中。碟子边缘光滑,易进而难出,那泼皮又痛又急,又抓又吐,上下忙乱,竟是无论如何也弄不出来了。
这一下出其不意,围观的泼皮及那周七哥都是大惊。
周七哥叫道:“这人是来闹事的!弟兄们抄家伙!”锵锵声响,赶来的泼皮、大桌的顾客,倒有一半短刀袖棍铁尺在手,呼啦啦将李响叶杏围在当中。
李响环目四顾,道:“这就动刀子了?没王法了么?大庭广众乾坤朗朗的,要杀人么?你们也不怕人报官?”那周七哥狞笑道:“官?对啊!官——舒师爷。接下来要发生的事情,你官府中人还是不要看见为好。你先请!回头我找你喝酒。”那反骨文士慌慌张张站起回身,把手乱摆:“周兄、周兄……”李响叶杏这才看清,这人岁数大约三十岁不到,长得白白净净,眉宇间尽是书卷气。
那周七哥喝道:“让你走就走,不然溅你一身血!刘大人那儿,回头我去交代。”舒师爷犹豫半晌,终于一跺脚,道:“你们……你们……多少也要有点儿分寸!”说完逃也似的下楼了。
叶杏眼望他的背影,叹气道:“官啊……真没骨气,这样的人你也说他有反骨?”那后一句自是在嘲弄李响。李响苦笑道:“我不知道呀!”他眼看一众无赖围拢,心中没底,道“我已经三年没跟人动手了啊……”
再说那姓舒的秀才从楼上逃下,两条腿又酸又软,也不知是喝多了酒还是被吓坏了。他来到街上,猛地给阳光一晃,几乎站立不稳,踉踉跄跄地冲到街对面,勉强扶墙一站,只觉得腹内倒海翻江“哇”的一声全吐了出来。
楼上那两个人如何了?他们怎么敢去与周七冲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