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2/10)_连滚带爬_玄幻

达生以主人的份站起来，举起酒杯，一脸幽默的样。达生致辞了，他说，圣诞节刚刚过去，元旦节即将到来，各位至亲朋，在这个特殊的日里，我祝大家两旦（）快乐。在座的人对他的话不明就里，就在大家略一愣神间，达生又纠正（或调），对了，是圣诞节和元旦节之间，圣诞和元旦，简称两旦，现在正圣诞和元旦之间，祝大家两旦（）之间快乐！

落座时，芳菲在我对面坐下了。她左边挨着海，右边挨着小麦，小麦这边是许可证，许可证这边是我，我这边是达生。达生坐在主人的位置上。八个冷菜早就上来了。大家一落座，服务小就开始上酒。许可证这时候就欠欠，对上来的冷菜审视一番，又用鼻嗅嗅，然后，用肯定的语气说，你们看到没有，这八个菜啊，颜搭很好，气味也不错，叫香味俱全。海还是不改他的老脾气，喜直截了当，他说，许总开始研究菜谱啦？许可证得意地说，也谈不上研究，好而已。海说，不得了，许总官没耽误当，还是一个家！许可证说，吃了这么些年，不吃名堂来，不是白吃了嘛。海脸上痛苦了一下，表示佩服。许可证又卖，一般吃饭，都上六冷菜，即使是八冷菜，另两应该是小。没有人再去附和许可证了。他肚里菜经可能还不少，你看他一脸意犹未尽的样，如果有人接着他的话茬，那他该滔滔不绝了。

大家开始碰杯。达生是东主，他敬了一圈，五杯下去

小麦是步行来的。步行，大约是很符合小麦这样的女人的心情的吧。你可以试想一下，一个风姿也还绰约的女人，能从容走在大街上，不是有着平静如的心境，就是过着简单若素的生活。

如前所述，我一见到芳菲，心里不由得咯噔一下，心想，坏了，我们今天会很尴尬的，不好会不而散。可我们一打照面，我的疑虑就显得太可笑了。芳菲还是始终如一地笑着，她目光直视着我，开就说，早啊老陈。

达生显然对他的话兴趣不大。因为是达生请客，所以，他对许可证说，许总，我们先喝起来，再谈，如何？

刚来，我说。我有受若惊。她叫我老陈，这可是个新称呼。从前她是叫我什么来着？我是一也记不得了。她的一笑，她的一声老陈，就像我们是什么都没有过的熟人。也是，如今的社会，谁还有心思记得多年前的蒜呢。

许可证我们就不陌生了。许可证是某要害门要害的副总经理（原来都是称什么局的，后来机构改革，才叫公司）。许可证公司的老总，刚刚当上副市长，副市长虽然还兼着总经理，但他不可能天天到公司上班，也是不可能兼多长时间的，这不符合我国的人事制，所以，公司在一个阶段是群龙无首，几个副总都想扶正，人人心事都不少。许可证本来在几个副总里排名靠前，本来他应该主持工作，或者是事实上的一把手。可市里不久前又一个书记来。书记虽然不兼总经理，但，事情明摆着，书记一肩双挑也是迟早的事（据说已经一肩双挑了），得几个副总没了一脾气。原来许可证手中的权力很大，书记一到任，他就被削弱很多了。

一别十年，小麦还是那样迷人，她穿一件咖啡大衣，脖上系一条装饰的小纱巾，一副典型小女人的作派。她坐在那里，或者不说话，或者说一些让我们希望她继续说下去的话。可她不是太多的话，偏偏都是言又止的。

许可证摊开一个手掌，送到桌面上，表示同意达生的话。许可证摊手的动作很优雅。

早在十年前，芳菲差一闹婚外情，她那个婚外的情人，就是我。只是，一个不恰当的遭遇，让我们有可能顺当发展的婚外情突然终止了，我们也从此形同陌路（关于这段故事，后面将有待）。

如前所述，许可证很会摆一派，不是有秘书跟随，就是红粉知己不离左右。不过，今天可能是纯属私人聚会吧，他一个人开着车来了。许可证个不，人也不，看起来不显山不，不过气质上还是从容很多。他当了多少年不大不小的，和我们在一起也比较优越，一不小心还会骄傲的尾，但他摆架不摆给我们看（有时也例外），和我们还是能够说到一块的，不然，他也不会来参加我们这样的聚会。顺便再说一句，他对我还是比较欣赏，我在生意那段时间里，没少找过他帮忙，也没少请过他喝酒。他忙也帮酒也喝，对我生意不好也曾着急过，也曾给过我指，也曾骂过我死脑壳，也曾让我到他那里一个分公司的副职。后来差不多都要成了，他又请我喝酒，说我恐怕不是生意的料，离他太近，说不准会给他添麻烦。言下之意不言而喻，我也就没再找他帮过什么忙。我这人，虽然没混好，这尊严还是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