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着电话唉唉啊啊了一阵,然后,对胡月月说,你看,说有事又有事了。
又很抱歉地对我们说,对不起大家了,有人找我谈事情,我要先走一步。
许可证问他,谁呀?
张田地说,一说你就知道,是金主任和李秘书长。
许可证嘴里哧一声,不屑地说,这两只菜鸟啊,别理他。
张田地为难地说,这样不好吧,你许总根粗叶茂,能不理他,我可不敢啊,我们做生意,靠的就是朋友。
许可证说,你不能走,你走了,谁接管小胡啊?我看这样吧,你让他们过来。
张田地说,你看,在座的都是朋友,他们再来是不是不方便?
许可证说,有什么不方便,既然都是朋友嘛,你让他们过来就是了,他们几个人?就两人啊,这不是正好嘛,妹妹,给我们再加两个台。
张田地也对服务小姐说,那好吧,标准再加两个人的。
“都是朋友。”许可证又对我们强调一句,然后说,金中华金主任是市经委副主任,专管我们张田地张大老板的事,李景德李秘书长是市府的副秘书长,是我的大学同学,大家认识认识,也不是什么坏事。对了,李秘书长你们也是晓得的,我们在开发区的时候,这家伙就是开发区办公室主任了,现在厉害了,市府副秘书长,在我们市,能一手遮天了。
张田地说那是那是。
小麦用腿在桌子底下碰我一下。我知道小麦的意思。我也会心地碰她一下。小麦再碰我一下,然后,她的腿就靠着我不动了。我似乎感到小麦身上的热流流经我的身体。小麦今天主动朝我身边坐。我猜想,可能是许可证请客的原因吧。小麦讨厌许可证,这是我们都知道的。小麦主动和我示好,我也要对小麦好一些才对。这些年下来,我们谁对谁都不了解了,就连无事不通的海马,昨天也不是错说她都有孩子了吗?后来一了解,小麦现在还是单身呢。是啊,多年了,谁会了解谁呢?就像初次相识那样去相处,说不定心情会更自然一些,说不定会有妙不可言的结果。
小麦又咬我耳朵了,她说,今天可是见识大干部了。
我也去咬小麦耳朵,我不喜欢这种场合。
我也是。
要不,我们找地方喝茶去。
不好吧,等会再说。
好。
直到现在,海马才说话,嘿,你们俩说什么呢?也说给我们听听。
小麦说,你不能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