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又是失望又是伤心,就如司徒花晓离开他时一般模样,他虽是极端理智的人,瞧着那眼色,心中竟然强烈激动起来,只见在阳阳的面孔上,却找不出一丝痕迹。
方天逸道:“公主笛子吹得真好,小人听了几乎忍不住要随声而歌,顺曲而舞。”
翠珠插口道:“这有什么稀奇,好听的才多哩!”
公主横了他一眼,心中忖道:“只要你爱听,我每天吹给你听也是乐意。”
公主忽道:“你好生生在中原怎么要跑来西域?中原难道有什么不好吗?”
方天逸摇摇头道:“中原虽大,却无我容身之处,说来也无人相信。”
他想到自己恶名已传遍中原,真的是无法立足,不禁悚然动容。那么主安慰道:“既然中原人对你不住,咱们凌月国却欢迎于你,你别伤心。”
方天逸听她柔声说话,并无半点公主骄纵样子,不由不想起亲在布裙的安明儿。公主接着柔声道:“你…你是一个人来凌月国吗?你父母知不知道?”
方天逸摇摇头道:“这世上除天地和我自己知道我的行踪外,旁人就算想知道,也是想要杀我的。”
公主叹口气造:“真是可怜的…唉!真是可怜!”
她本想说:“可怜的孩子”话到嘴边又缩了回去。方天逸忽然想到自己是装中迷药之身,在这纯良的公主面前、竟然侃侃而淡忘了戒备,如果被人传了出来,岂非一个漏洞,当下不假思索地叫道:“我不要别人同情.也不要别人可怜,你…你是什么人?你想害我是不是?”
他大声嚷叫,公主不禁一怔。翠珠低声道:“公主,他疯病又发了,听说他是中了皇上迷魂药,赶快让他走出去。”
公主尚未答,方天逸喊叫不停,忽然宫廷前门一开,御林军总督李坚大步进来,劈面给方天逸一记耳光。
公主连忙道:“李将军,别打他,好好将他带出去。”
少年李将军对公主恭敬已极,将方天逸押了下去,一出了内富,便往御林军营房中,招呼军法军佐行刑,结结实实打了方天逸四十大棍。
那李坚先就听说方天逸与公主言谈甚欢,心中大起嫉妒之心,倒反忘了怀疑,可是内宫非公主有请是决不能擅自进入,直到方天逸大闹,这才借机入内抓了方天逸。
方天逸挨了四十大棍,衣衫打得碎片零落,又受几处外伤,那李坚故意害他,任命他专门站夜卫,方天逸心想时机尚未成熟,如果太早发作,便不能将凌月国主消灭,日后终是大患。
这时又轮到他守卫,公主借故出了内宫,只见方天逸形容憔悴,心知他一定受了不少苦头,不禁大温,可是李坚是皇上爱将,一时之间她也无法来何。
公主见四下无人,对方天逸低声道:“你受了苦吗?”
方天逸漠然摇摇头道:“什么受苦?我可不知道。”
公主凝然看了他一眼,注视着方天逸双目,半晌幽幽道:“你根本就没有中迷药,你干么要装?”
方天逸心中大惊,目中叫道:“有人要害我啦!”
公主柳眉一皱道:“我偷偷跟在你后面查了很久,你这疯病是装出来的,你不必否认,我不会告诉别人的。’”
方天逸默然,他见公主说得诚恳,心念一动低声道:“我晚上去找公主。”
公主掩不住内心欣喜,喜笑颜开地走了,方天逸长长舒了口
气,心是忖道:“好歹要编个好故事去瞒公主,看来公主对我很
是关心哩I”
他想至此,不竟有点沾沾自喜的感觉,大凡任何少年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