必须说出,元帅您司徒花晓上次放走小将,元帅原是知道,故意要绕小将一命。”
安大人道:“兴璞,你别胡思乱想。”
余参将神色焦急,只觉气息愈弱,可是心中有话,不说完大是不成,当下鼓足气力道:“总督府中要牢之匙原为李军师本人掌管,怎会在一个狱卒身上,小将此次在军中询问那狱卒,更证实了此事,元帅,元帅,您待我有如慈母,可是我…余兴璞…不能再替…替您分…分…”
他双眼一闭,安然而逝,原来他混入军中,众军士昔日对这参将都是甚好,又知他想立功赎罪,是以替他相瞒,上次他误了军令,安大人不忍杀他,又不能宽恕,后来李百超献计,终于借安明儿之手放了他,不然这等大事,岂会让安明儿一个女儿家在旁观着。
这时那三个少年已起而围攻老人,那老人应付裕如,突然,那老者掌力大放,劈手夺过一到,一抖手掷刻向其中一个少年飞去,那剑子飞到半空,忽然咔嚓两声断成三截,分别击向三人。
他露了这手,那三个少年吓得几乎连躲都给忘了,正在这时,秦孝恭已率了几百军士浴血杀出重围,上山前来救援主帅。
那三个少年见占不了便宜,呼啸一声翻下山去,那老人也不理会,拍开安明儿、司徒花晓穴道,安大人长身一揖道:“如非大侠相救,已受禁囚之辱,大思大德,永铭心中。”
那老者伸手一抹,显出原来面孔来,却是气势昂藏,好一副相貌,老者微微一笑,还了一揖道:“安大人何必言谢,大人造福生民,天下谁人不敬?”
安明儿一眼瞧见那老者,只觉甚是亲切熟悉;司徒花晓看了老者一眼,脸色陡然大变,如见到鬼魅。
那老者道:“目下形势已到紧急地步,老夫保护安大人突围,赶回去征调大军。”
安大人道:“大侠有所不知,下官部下大军已尽调出,此刻已将临凌月国了。”
那老者一怔,随即恍然。安大人忽道:“下官有个不情之请,还望大侠见谅。”
那老者道:“大人只管说来。”
安大人道:“请大侠骑上下官青骢千里马,这马是百年不可一见之名种,大侠武功高强,只需一脱围,敌人便赶将不上,请大侠带了下官将令,传令将甘肃境内剩下可用之兵,尽调玉门关死守,万万不可自投罗网前来救援。”
他知老者是侠义之上,虽是萍水相逢,竟将如此大事相托。那老者沉吟半晌,道:“这个老夫自可不辱使命,但大人身系一方之安危,如此陷入敌手,岂不使百姓失望吗?”
安大人听得一凛,随即释然,这时秦孝恭也来相劝,安大人谈谈道:“孝恭,我平日如何教你来着?”
秦孝恭哽咽道:“这是非常之时,您再不走,小将可要用强了。”
安大人拾起被击落的“上方宝剑”挥剑凛然遭:“孝恭,这上方宝剑斩为将不忠,临敌不勇之人,你…你想陷我不义?你…你…见过元帅临阵退脱吗?”
那老者知安大人决不肯随他突围,这时秦孝恭上了山顶,甘军少了他这员勇将,更显得抵挡不住,安大人取出令箭,那老者长叹一声接道:“大人珍重。”
他身子一起,已在五丈以外。安大人突叫道:“大侠留步,下官真是失礼之极,竟忘了请教尊姓大名。”
那老者停步正待答话,突然耳闻东方传来蹄声,虽是相隔遥远,但他内力深湛,已听出来骑甚众,当下定目一瞧,只见十里外一缕淡淡黄烟,移将过来。
他转身对安大人道:“有大军从玉门关方向而来,局势大有改变。”
那安大人顿足道:“如是我方留守军队得讯来报,那真是自投罗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