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足道道:“洛阳李家数代经营珠宝珍玩,明儿咱们去瞧瞧,不过司徒花晓,咱们先约定,你不用替我省钱。”
司徒花晓高高兴兴地道:“这个我省得,就算把李家全店珍宝搬空,你也是举手之劳,咱们先别谈这个,时候不早了,咱们回去,还有件趣事给你瞧。”
何足道恋恋不舍,和司徒花晓双双站起,那青骆马跑了过来,四腿一曲,司徒花晓坐了下去。
何足道拍拍马臀,便欲和马并肩而行,司徒花晓挥手示意天心上马,天心略一沉吟,司徒花晓不乐道:“我骑马你跑路像个什么样子?好啦,你不骑,我也陪你走路好了!”
何足道纵身上马,那青骤确是世间异种,奔跑起来,丝毫不见负重减速。何足道端身坐在马上,他功力深厚,那马跑得又稳,月光下他身子挺立,就若一尊石像。
司徒花晓回头一瞧,见何足道正襟危坐,英风飒飒,不由一阵沉醉。
那马奔得迅速,不一会便到了城西大宅,司徒花晓开了大门,两人下马而入,才走了两步,忽然一个沉闷的声音道:“在大爷!司徒大爷!小人答应出三千五百四十两,这是最高价钱了,再多一分我也不加。”
司徒花晓笑吟吟地道:“大哥,咱们瞧瞧去。”
她领先引着何足道走到前院一排房子,天心只见那数间房子堆满柴薪,当中一间柴堆旁捆着一个五旬老者,脸如黄腊,生得津头鼠目,一脸好相。
司徒花晓走近冷冷道:“大爷说五千两便是五千两,你如不肯,等下再和你算帐。”
那潭头鼠目的老者睁大眼睛,也不过只有常人一半大,他盯着司徒花晓看,口中不住地道:“原来大爷是个司徒花晓!是个司徒花晓!”
司徒花晓哼了声道:‘叫、姐又怎样?”
那老者嗫嚅道:“司徒花晓长得真好看!”
司徒花晓呸了一声,回头一瞧天心满脸茫然站在那里,当下轻笑一声道:“此事说来话长,咱们进大厅去休息去。”
她伸手握着何足道双双并肩而行,那老者急得直嚷道:“司徒花晓且慢,咱们生意人讲究童定无欺,既是司徒花晓要出售,小人可以再加六十两。”
司徒花晓不理,和天心走进大厅,那大厅久无人打扫,尘埃四布,司徒花晓歉然向天心笑笑,她飞奔到井边打了盆水,又拿了一枝扫帚打扫。
何足道抢着帮忙打扫,他运扫如飞,扫的速度是够快了,可是激起漫天灰尘,刚擦好的桌子上又落得脏了,司徒花晓笑着阻止道:“你大少爷做惯了,懂得什么打扫整洁?好好替我坐在一分,莫要越帮越忙,惹人不耐。”
何足道不好意思,讪讪站在一旁,不一会司徒花晓将大厅打扫干净,又匆匆忙忙去井旁打了一壶水,跑来厨房生火煮茶去了。
何足道一个人在大厅中发痴,过了一刻,司徒花晓珊娜走出,天心见她脸上一块黑灰,发鬓泊着草技,心想她平日一定是娇生惯养,这生火打扫之事,只怕是从未做过,此时如此款待自己,心中十分感激,其实司徒花晓自幼对烹任之术喜爱,只是昔日生火洗剥之事都是使唤别人,她高起兴来,偶而掌掌锅而已。
这时紫房中不断传出那老汉叫声。司徒花晓道:“这人为富不仁,是个死要钱不要命的家伙,真是不见棺材不落泪。”
何足道奇道:“怎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