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一下要是到了紫阳山,你千万不要主动暴露身分,免得多惹事端。”封飞烟不以为然“哼”地一声,说道:“他们越是怕我爹,我就越不能削我爹的面子。”
那小茶忽然说道:“封姑娘可别想远了,那姓秦的父子并不是紫阳山门的人。他要抓你来献,全是他们自己的主意,跟我们紫阳山可是一点关系也没有。”左封两人一起看着她。小茶道:“抱歉,我不是故意要听你们说话,可是你们说得太大声了。”
左元敏道:“那秦北辰父子既然不是紫阳山的人,那为何会对张堂主这般恭敬?而且还主动冒着事败得罪南三绝的风险,亲自送封姑娘上门?”小茶道:“这个说来就话长了…”左元敏道:“是不是因为那个叫柳新月的姑娘?”小茶一愣,说道:“你怎么知道?”
左元敏道:“那天秦北辰有提到这个名字,也提到了柳长老这几个字。不瞒小茶姑娘说,这个新月姑娘还有她的父亲柳辉烈,我与封姑娘都与她们照过面的。严格说起来,封姑娘还救过秦北辰一命,只是没想到他居然会恩将仇报。”封飞烟道:“这一点就别说了,免得我想起来就一肚子气。”
小茶道:“原来如此。秦公子对新月姑娘一往情深,在此之前,他就为了新月姑娘,做过不少疯狂事,所以你说他对封姑娘忘恩负义,那倒是像他做得出来的事。唉,其实秦公子相貌堂堂,一表人才,家世也算不错,不知为何柳长老总是看他不顺眼,就是不赞成他们两个在一起。”
左元敏回忆起那天碰到柳新月与秦北辰的情形,那柳新月那张素净白皙,忧郁又多愁善感的面庞,立刻清晰地浮现在他眼前。左元敏不由得想起了前几天才擦肩而过的云梦,柳新月那股神气,在云梦的脸上也曾出现过的。那是什么时候?左元敏记不太得了,也许是在某些月圆的深夜里,还是某些特定的节日当天,总之,云梦过得并不如她外表那般潇洒。
左元敏心思纷乱,一下子拉到十万八千里外的地方,恍恍惚惚间,耳里只听得封飞烟道:“所以这姓秦的便痴心妄想,献上我这个礼物,用来拜托你家小姐,利用职务权力的关系,让你们的柳长老屈服?”小茶道:“这的确是他们的目的之一,不过最主要的,秦家在地方上的生意,皆要倚赖紫阳山的鼻息。而现在却因为新月小姐的事情,柳长老大发雷霆,不论于公于私,这样的情势都相当不利于秦家。秦日刚特意携子前来,自然是想演一下双簧,多少修补一下双方合作的关系。”
顿了一顿,小茶接着又道:“至于私人感情的事情,用这种办法恐怕是行不通的。更何况柳长老在教中的地位,虽然还略低小姐一点,可是他毕竟还是小姐的长辈,小姐见了他,还得喊上一声‘舅舅’呢!”封飞烟与左元敏心中都道:“原来如此。”
小茶又续道:“不过我们家小姐与新月小姐虽然是表姊妹,但是她们两个从小就玩在一起,那新月小姐年纪长了小姐一点,平日对小姐关怀有加,呵护备至,感情可要比亲姊妹还亲。所以这一次新月小姐发生了这样的事情,我们家小姐感同身受,终于瞧不下新月小姐镇日以泪洗面,这才破例下山,放出消息好让秦日刚能找到我们。否则小姐向来不过问教中事务,平日就是教中兄弟姊妹,也难能在她跟前讲上一句话,更不用说那秦日刚父子并非本教中人,他们连小姐的声音也没听过,要上哪儿去找人?别说是这一次了,上回我就替小姐帮新月小姐送信去给秦北辰过,只是没想到他们信中说的,竟然是私定终身的誓盟,还约好了时间地点私奔。还好柳长老神通广大,不知从哪儿知道了消息,终于还是拦住了他们。不过从此以后,这事情就算是闹开了,教中上下是人尽皆知,虽然没人敢提,但柳长老面子还是挂不住,这新月小姐的日子,也就更难捱了。”
左元敏颇有感触,说道:“想不到堂主一片爱护姊妹的心意,却惹来这样的灾祸。”小茶道:“是啊,这事要是让新月小姐知道了,她不哭死才怪呢。”左元敏心道:“你要是知道你家小姐的伤势,有一大半是因我而起的,你不当场气死才怪。”至此,对张瑶光的歉意更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