义心道:“你现在还不是一帮之主?你还不是没银子?”壮着胆子说道:“我们要是有银子,那就不用投靠嵩阳派啦!”左元敏一颗心直往下沉,暗道:“那倒是。”拉过他的手,低声说道:“糟了,我也没有钱。”陈保义道:“怎么会呢?帮主叫大家进来,不是要请大家吗?”
左元敏颇有些恼怒,说道:“好了,别多说了,帮忙拿个主意,现在该怎么办?”陈保义笑道:“这事兄弟们以前也不是没遇过,帮主一声令下,大家伙儿杀着冲出去,想来这里的店家也不敢阻挡。”
左元敏道:“这…”办法是很简单,但如此一来,那自己岂不成了盗贼了?尤其又只是为了一顿饭,这可是大大地违背了他的本意。但是在陈保义面前,他又不愿意显得手足无措,便道:“好了,你让我考虑一下,待会儿再通知你。”陈保义不觉得有什么严重性,若无其事地先走开了。
便在此时,饭馆门外人声响起,进来了几个绑着头巾的大汉,一进门便喊:“店家,打酒来!打酒来!”陈保义转头一看,说道:“哎呀,我道是谁?原来是安东堡的朋友。在这儿碰到了,可真巧。”
那些绑着头巾的汉子看了陈保义一眼,又转头瞧向四周,都愣了一愣。其中一人道:“阁下可是伏虎帮的朋友?”陈保义“嘿嘿”一笑,道:“好说,好说。”
谈话间,绑头巾的人越出现越多,一下子挤满了整间饭馆。左元敏见陈保义随口寒喧、打招呼,心念一动,叫过陈保义来,说道:“来的都是些什么人?”陈保义照实说了。左元敏道:“跟他们主子商量一下,这顿饭让他们请。”
陈保义一愣,道:“是。”走近一群戴头巾的大汉当中,与其中一个虬髯大汉说道:“孙堡主,我们帮主还没跟你见过,想跟你亲近亲近。”那虬髯大汉奇道:“伏虎帮的帮主不就是你吗?还有什么帮主?”陈保义道:“我们新帮主武功厉害,嘿嘿…”虬髯大汉道:“那你请他过来。”陈保义脸色尴尬,说道:“我们帮主脾气可不太好…”那虬髯大汉大怒,一拍桌子,道:“陈保义,你是傻的啊?我孙刚就没脾气吗?”陈保义也发怒,说道:“我好言好语地跟你商量,你不要敬酒不吃吃罚酒!”
四周众人原本喝酒吃肉热闹非常,这一下子全安静下了来,把焦点全投放在两人身上。左元敏也站起身来,说道:“陈保义,什么事?”陈保义回头道:“左帮主…”
虬髯大汉孙刚看了左元敏一眼,说道:“哼,原来是个乳臭未干的小子…”话才说完,但见左元敏一跃而上,凌空从天而降,孙刚大惊,身子一动,从座位上窜开。
左元敏一脚踏上孙刚的桌子上,说道:“这位孙堡主,这么紧张干嘛?对我有什么意见,大家坐下来谈嘛。”那孙刚外表看似鲁莽,心思倒细,一眼望见左元敏虽然跃上桌面,但摆在桌上的碗筷杯盘却一点也没发出声响,斟满酒的酒杯也没溢出半滴酒水,已知此人颇不简单,言词转为恭敬,说道:“左帮主不知有何见教?”
左元敏道:“请问孙堡主带这么多人,要上哪儿去?”陈保义道:“启禀帮主:安东堡跟我们一样,要去归附嵩阳派,只是他们早我们一天走了,不知为何会在这里碰到?”左元敏瞪了他一眼,说道:“我有问你吗?”陈保义碰了一鼻子灰,唯唯退下。
孙刚想他既然是伏虎帮的帮主,此事须瞒他不过,便道:“这位陈帮主…陈兄弟说得大致不错。贵帮要去哪里,我们就要去哪里。”左元敏道:“安东堡看来声势还不错,到嵩阳派有带礼物吗?有银子喝酒吗?”
孙刚不知他竟有此一问,一时还以为他想请客,顺口说道:“礼物是没有,但吃饭喝酒倒没问题,多谢关心。”
原来那左元敏想起一个主意,心下颇为得意,说道:“这样好了,反正你这堡主也没得做了,不如就让给我吧,依我的能耐,在嵩阳派当个长老,你们这些人就是我的亲兵,到时候分到的地盘,说不定还比你原来的大些…”那孙刚脸色微变,喝道:“你说什么?”
左元敏懒得解释,说道:“亮兵刃吧!要是打不过我,就把堡主之位交出来。”孙刚脸色凝重,右手往后一摊,说道:“剑来!”一个长手长脚的青年闻言,俐落地把剑递上,孙刚看也不看,伸手握柱剑柄“唰”地一声,执剑在手。
左元敏笑道:“排场不小。”与孙刚使个眼色,说道:“到外面去打。”人影一晃,抢先出去。孙刚见他身法灵活,深知剑走轻灵,刀见雄浑的道理,对方使刀,却有这般身法,已知颇有不如。但无论如何既然开口了,也只有硬着头皮,提剑跟出。
其余伏虎帮与安东堡的人,纷纷跑到饭馆门口。那时街上行人已经纷纷走避,左元敏绕着孙刚滴溜溜地转,刀声霍霍,地上尘土飞扬。孙刚接了几招,脸色大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