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了,那天闯入别人的屋子里,无非就是想偷点东西来,然后回来邀功,展现自己的能耐吧。”
李永年道:“是我让他去替我办点事的。”封俊杰听他把事情往自己的身上揽“哼”地一声,不再说话。
李永年道:“封兄弟,你好像对我的一些作为,不以为然?”封俊杰本不愿搭腔,但迟疑一会儿,终于还是说道:“你那天把雨花剑带走,说是要帮夏侯仪保管,怕官彦深对他不利。可是你那天居然上门,想用雨花剑逼他加盟,这不是…”
李永年道:“只要他加入嵩阳派,来自官彦深的一切威胁,自然有我做主,对夏侯兄弟来说,结果还不是一样?”封俊杰道:“那如果夏侯仪不愿入盟嵩阳派,那雨花剑你就不还了吗?”
李永年哈哈一笑,说道:“夏侯仪精明干练,他不会这么不知好歹的。”封俊杰欲言又止,一脸无奈。李永年道:“那你呢?封兄弟,什么时候过来帮我?”
封俊杰走出一步,背着李永年,说道:“我还没决定。”李永年走到他的身后,轻声说道:“官彦深的九龙门派要成立,你虽不喜欢,但你也没拒绝。为什么老哥哥我要组一个嵩阳派,你就这般推托。难道我的为人处世,还比不上官彦深吗?”
封俊杰道:“话不是这样说。你我都是九龙传人,九龙门派成立,大家入门是顺理成章的事。你不甘屈居人下,要另外开创门派,那是你的本事,我也没有话说。但是我要是舍九龙派而归附嵩阳,那是背叛的行为…”李永年冷笑道:“笑话,凭什么一个七八十年前,不知是真是假的陈年往事,就可以决定七八十年后的一切?他们姓官的是皇帝吗?一生下来就注定是盟主?帮主?掌门?嘿嘿,他就算是皇帝,也得要有那个命,才能坐上龙椅。”封俊杰听了,依然沉默不语。
李永年拍拍他的肩膀,说道:“没关系,你既然还没决定,我就给你时间决定。这一阵子我已经开始着手吸纳邻近的小帮会,重整河南一带的秩序,然后向朝廷报告,正式接收旧有紫阳山门的势力。接着我预计在今年腊月十二,举行嵩阳派创立开山大典。在这段期间内,你将可以逐步看到我嵩阳派所展现的实力。不论你什么时候想通,就什么时候来找我。”与封俊杰特殊的情感,溢于言表。
封俊杰道:“我知道了…”李永年转头道:“常兄,你让人通知我说,夏侯仪最近得了一个宝贝,那是什么东西啊?”
常知古面有惭色,道:“我本来是直接想把东西找出来,大家眼见为凭,不过我既然失败了,多说也无用了。”李永年道:“这是哪儿的话,所谓一人计短,两人计长,只要是对嵩杨派有利的,那就不是个人的事情,常兄不妨说来参酌参酌。”
常知古道:“其实这件事情说大不大,说小不小。那就是据我所知,夏侯仪已经得到了太阴心经了。”此言一出,不仅李永年、封俊杰大为吃惊,就是左元敏心里打了一个突,心道:“真有此事?”
那李永年也道:“真有此事?”常知古道:“经过我的明查暗访,这件事情不但我几乎可以确定,就是官彦深嫁到夏侯家的女儿官晶晶,也知道这件事,每天晚上都不睡觉,十分积极地暗中查探。”
李永年回头看了封俊杰一眼,说道:“看样子,这夏侯家不论有什么风吹草动,官彦深一定是第一个知道。”常知古道:“可不是吗?当初官彦深会把女儿嫁给夏侯君实,打的就是这个主意。所以那天李掌门找他入盟,夏侯仪就只会沉吟犹豫,动也不敢动,连大气也不敢喘一口,还不是为了家里有个官彦深眼线的关系?所以李掌门那天的工夫是白费了!”
李永年笑了一笑,看着封俊杰说道:“不,也不完全是白费工夫,我早知道官晶晶在夏侯家的作用。我上门去找夏侯仪,同时就有人把我的一番话,传给官彦深知道,那我就不用大老远地跑一趟白鹿原了。”常知古道:“原来如此。”
封俊杰道:“李大哥,你们明知如此,还在夏侯仪面前邀他入嵩阳派,岂不是要陷害他?”李永年道:“这不叫陷害,我是要他表态。这个世上是这样的,有的人可以红尘是非不到我,悠游自在地过活;可是有的人就算没有野心,不愿意与人争夺,但是他的能力却足以让与他敌对的一方感到不舒服,这时候他就得要表态,不表态,要死,选错边站了,也要死。这是能者的宿命,大数使然,我李永年也不能例外。”
封俊杰知他意有所指,瞄了他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