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五章
第三十五章
那左元min一路追出,心中不断地自责着:“该死,该死!”两眼jin盯着眼前的一dao人影,丝毫不敢放松。
原来他躲在屏风后面,先是听到独孤庆绪此行前来,竟然是为了要替自己说项,平和地放瑶光走,心中大是感动。他知dao独孤庆绪是不愿自己为了一个女子,而与属于武林正派的九龙殿为敌,继而影响了自己的一生。
正自感到一gu温nuan留过心窝之际,竟在此时,听到了官彦shen居然下令要杀云梦。左元min先是一怔,本还以为慧海与独孤庆绪会说上几句,却没想到便这么一愣,王叔瓒已经应命走到殿门。
要是他一开始就冲出来,一定可以把王叔瓒拦在这九龙殿上吧?左元min自认有这样的把握,只可惜他没有当机立断,让一个杀人恶魔大摇大摆地,从地狱大门就这么跑到人间。
他一边不断地自责,脚下丝毫也没敢慢了。但见眼前的人影奔进位于九龙殿旁,那一片才刚刚盖好的庄院里面,心想:“要是他存心想要躲我,随便找间屋子先藏起来,那可得要上哪儿去找人?”心中一急,提气狂奔,也不知从哪里chang出来的力气,一下子让他又向前推进了两丈远。
忽然间乌云遮月,眼前一黑,前方人影一下子不见。左元min大吃一惊,连忙纵shen跃上一旁土屋屋ding,向四面八方瞧去。黑暗中只见左前方有些灯火透出,心想:“云姊才出殿不久,就是回房休息,也该整理一下才会就寝。”反正人已经追丢了,干脆打定主意,直往火光chu1奔去。
他看准方向,一路在屋脊ding上tiao跃,来到火光chu1不远,忽闻前方有细细人声,便纵shen跃下,黑暗中迎面见是两个年轻汉子,左元min一把抢近,左右开弓,左手一伸,扣住左手边那人的hou咙,右臂一抬,用寒月刀架住右手边那人的脖子,低声喝dao:“要命的别出声,我问一句,你答一句。”
左边被扼住hou咙的那人拼命挣扎,两手使劲地去扳左元min的手,难过地不断发出呜呜喔喔的声音。右边那人见了,两tui打颤,差一点站立不住。
左元min问dao:“你们有一对男女客人,住在这附近,到底在哪里?”右边那人不敢出声,只摇了摇tou。
左元min手上用劲,在寒月刀上加了几十斤的力dao,右边那人只觉得肩膀都快被卸下来了,不由自主地双膝一tan,跪了下来,颤声dao:“饶命啊,大侠,小的真的不知dao…”
左元min大怒,转过tou来问左边那人,dao:“那你呢?你知不知dao?”左边那人几乎快要窒息,手上不断出力想扳动左元min的手指。左元min将手劲微微放松,再问dao:“你到底知不知dao?”那人稍得chuan息,伸出右手,往右后方一指。左元min倒转刀柄“啪”地一声,一下子将右手边那人打yun了过去,改将寒月刀架在左手边这人颈上,说dao:“好,你带我过去,要是敢骗我,我就要你的脑袋。”
伸手扳过他的shen子,用力一推,要他走在前面。那人颤颤巍巍地带着他,东弯西拐地走了一段路,左元min突然醒悟,此人刚刚不过是在自己的强迫之下,为求自保,这才胡luan比了一个地方,接着带路,也是因为骑虎难下。左元min大叫一声:“苦也!”飞起一脚,将他踢翻了过去,骂dao:“他妈的胆小鬼,我要被你害死了!”
忽然前方有人哈哈大笑,说dao:“干嘛找不相干的人出气?”左元min抬眼望去,瞧他的shen影,听他的声音,知dao他是官彦shen在殿中所介绍,那所谓汉中之虎吴广达的儿子吴延旭,刚刚也是他陪着王叔瓒一同出殿。于是便dao:“人在哪里?”
吴延旭“嘿嘿”两声,说dao:“我可以带你去,就怕你没胆子跟。”左元min喝dao:“少废话!”shen子一窜,往他面前冲去。那吴延旭早有准备,见他一动,便立刻转shen,跑在前面。
两人一追一跑,不久奔出庄院,来到一chu1黄土坡前。坡上依着地势,正搭着一chu1尚未竣工的高台,想是要用来举行九龙派成立大典的。那吴延旭shen子一晃,跃上高台,台边几chu1照明用的烽火台立刻燃起熊熊火光,把整座木tou高台映照得如同白昼一样光亮。
左元min站在台下往上望去,只见高台后立了八gen旗杆,高度少说也有三四丈,那最东边与最西边的旗竿ding上,各有一个模样很像人一样物ti。左元min一颗心“砰砰”luantiao,跟着跃上高台。
只见那中间的旗杆下,站着几个人,左元min仔细认去,没有一个不认识,由左而右,正是白鹤龄、王贯之、王叔瓒以及刚刚引他来的吴延旭。
左元min右手直伸拖刀,刀尖点地,往前走了几步。他张开嘴ba想问问云梦的下落,却又发不出声音来,大概因为害怕王叔瓒一开口,就是一个坏消息。于是心中忐忑,脚下仍是不断地向前行去。
那王叔瓒见他这一副神情,心中冷笑,等到他来到shen前丈许之地时,大喝一声:“举火!”四面八方涌上十几个人,手举火把,一起冲向王叔瓒shen后,左元min不知他葫芦里究竟卖得什么药,一时停下脚步。
王叔瓒冷笑dao:“左元min,你看看两边上面。”左元min先是一愣,依言退出几步,才往上看去。在火把的照亮下,他这才发现两边旗杆ding上,真的各捆绑着一个人,再仔细瞧清楚些,这下可不得了了,原来一边是张瑶光,一边是云梦,两人双目jin闭,shen上捆满干草,就这么两脚悬空地挂在旗杆ding上,不知是死是活。
左元min大惊,厉声dao:“你把她们怎么样了?”王叔瓒dao:“怎么样?”右手一指,说dao:“这一边是你的爱人。”左手一指,又dao:“这一边却是你的恩人。”冷笑两声,走到左元min面前,续dao:“今天是要救一个,还是要救两个,还是两个都救不了,那就要看你的本事了…”
左元min的眼中几乎要pen出火来,恨恨地说dao:“放开她们…你不是要寒月刀吗?现在就在这里,来拿啊!”王叔瓒喝dao:“左元min,你看清楚了,这两个女人的shen上,扎满了浇了油的干草柴火,旗杆上也都涂满了油。只要我一声令下,用火把在下面这么一点,你就千万别眨眼,因为只要你一眨眼,两个美人当场就变成两块焦炭了。那时就是任你有三tou六臂,也不能让她们起死回生!跟我讲条件?你有什么资格跟我讲条件?”
两gen旗竿距离有四五丈远,就算能一跃而上,中间还隔着其他六gen旗杆,除非shen上有翅膀,否则无论如何不能同时兼顾两人。更何况能否一跃而上,左元min也毫无把握,而若干脆用宝刀斫断旗杆,也不是好主意。
左元min脑中一连想了几个办法,最后只有一个结论,那就是在一瞬间内,将台上所有人赶尽杀绝,不过这显然不可能zuo得到。当下提起刀来,用力往下一掷“碰”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