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煜立在她后凄然说：“他在遗嘱里让把这块匾也烧了，末将擅自主没有烧。”说完识相地退到屋外。

青看到寒芳失魂落魄的神情一愣，问：“芳，你怎么了？”

“不要哭。”青手足无措，环顾四周，茫然问“浩然兄弟呢？”

青浑一震，大的躯晃了一下，不知所措地看着她，半晌才惊骇地问：“发生了何事？”

秦煜见她认识来人，闪退到一旁。

她把墙角的牌匾拿起来，习惯地用袖了上面的灰尘，泪一滴一滴落在“快乐”二字上。她翻过牌匾，赫然发现每一个“”字都是红的，暗红的颜刺人目，震慑心灵。

寒芳了一气，啜泣着说：“是浩然的骨灰。”

寒芳抱起骨灰坛打开房门，缓缓走到院内。一夜之间，院内的几棵桃树长满了绿的新芽。

总觉得浩然就在边，她看见他刚装好豆腐挑起扁担站在门冲她笑着招手。

树上的桃已经落尽，落泥土里化成泥。地上残存的也被风卷得没有一丝痕迹。桃树下，还是那个几案，几案边的蒲席还是往日的模样，可那张明媚的笑脸已经永远地消失了。

院外传来脚步声，院门“吱呀”一声打开，走一个人来，秦煜走上前无声地阻止。

窗纱渐渐泛白，天快亮了。

遗已被火化。秦煜双手恭敬地把骨灰坛捧上。她小心翼翼地把骨灰坛接过来，抱怀里。抱着冰冷的骨灰坛，寒芳再也找不到往日温的觉。

“我？”寒芳垂下，看看怀中的骨灰坛，哭泣着说“我…”

寂静的夜，寂静的房内，只听见嘤嘤的哭泣…

青睛微红，看了看手里提的一坛酒，苦涩地一笑：“我原是来找浩然兄弟喝酒的…”话没说完，情一动，泪已无声地落下。

寒芳恍恍惚惚地问：“青，是你吗？你怎么来了？”

“他？”寒芳看着怀里的骨灰坛，悲从中来，哭得更加伤心。

寒芳轻轻抚摸着石磨那上面似乎还有他的温度。

寒芳的泪涌眶：“你还好吗？”

“浩然！”寒芳欣喜地叫，扑过去，可是一走近，浩然就消失了，只剩下怀里冰冷的骨灰坛。

寒芳低看看怀中的牌匾，再看看一旁的骨灰坛。小小的骨灰坛孤零零地摆在几案上。窗外，清冷的月光洒在几案上，照在骨灰坛上，显得格外的凄凉。

青这才注意到她怀里的坛，张大了嘴问：“这是什么？”

寒芳颤抖着，中淌泪：“浩然他…”她目光茫然，盯着地面，哽咽着说“一言难尽…”

寒芳突然明白了浩然手臂上的伤是怎么回事。这一定是浩然的鲜血，这每一个字都是被鲜血染红的。

窗外渐渐黯淡下来，月亮把树影投到窗纱上，好似绣上的一样。

青微微一顿，回答：“还好，你呢？”

寒芳颤抖着手，把骨灰坛抱起来，抱在怀里。她轻唤了一声：浩然！弯下了腰，却再也不一滴泪。

寒芳凄凉地笑了。她抱着骨灰坛，缓步到屋内。

寒芳听见脚步声，抬一看愣住了。她以为自己了，睛再看，轻呼一声：“青？”

“我…”青低下，冷峻的眸中起些许柔情“我只是想来看看你。”

寒芳抱着骨灰坛在院内缓缓走着，回忆着一一滴的过去。

寒芳抱着牌匾觉像抱着浩然的。她用手指描着浩然的笔迹，牌匾上写满的“”是浩然生命的诉说，他在用生命书写对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