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所有地方一样，人们对老师很尊敬。

这是一个天主教村庄，村民大多是1954年从北越迁过来的，全村2000多人，以稻和搞养为生。像这么不起的小村庄，之所以能够通公路，与邻近的侬人安置村有很大关系。

方乐先不喜人多的地方，想过几天清静的日，所以主动要求总把他安置到风景优，宛如世外桃源的芒山村。

米酒不知喝了多少碗，车上行李和生活日用品怎么搬学校宿舍的都不知。

跟随在前面小跑着带路的民兵把车开村内，迎接的人更多。

校长和村长、神父、医生一样是全村最受尊敬的人，站岗的民兵岂能让他们把校长堵在村，拍了拍手：“让一让，把路让开。还有粽，拿一边去，饭菜早准备好了，村长和神父就等着给校长接风。”

周围治安很好，从迪石到这儿只看见两辆军车巡逻。

村长矮矮瘦瘦，50多岁，光着脚丫，腰间扎着一条武装带，别着一把式手枪。神父40多岁，没穿黑袍，只在前挂着一个十字架，对于校长一家的到来，二位德望重人士表示极大迎。拉着正跟一梳着大辫村姑打情骂俏的张医生，情无比地把他们一家请村吃饭。

“阿寿死了，阿清死了，四伯死了，六伯死了…喝过我们喜酒的人全死了。天天梦见他们，你让我怎么重新开始？”

芒山村小学第一任校长是他的新工作，省里拨款兴建的校舍刚刚落成。在此之前，村里孩一直是神父在教，上课地方一直是教堂。

“他们真能喝，一碗接着一碗，哎呀，这么多年没喝醉过，疼，难受。”

又来了，被外人听见多不好。

“车，她有车，休息一下就好。”

方乐先挠了挠，一脸尴尬地说：“阿梅，过去的事都过去了，不要再提好不好，我们重新开始。”

快到村时，远远就能看见有两个背步枪的天主教民兵，方乐先松开油门，缓缓行到二人面前，刚摇下车窗，一个民兵就咧嘴笑问：“校长是吧，村长、神父和张医生等您半天了。”

“校长，没吃饭吧，我这有粽。”

杜氏梅转过，冷冷地说：“没喝醉过，在解放区你敢喝吗？”

“校长，这是您儿，城里孩就是不一样，穿得真好看。”

方乐先推开车门，一边给情无比的众人打招呼，一边微笑着介绍：“我妻阮氏梅。直接叫阿梅。我儿玉安，小名安安。你们太客气了，搞得我都不好意思。”

白玉是潜伏时用的名字，估计还要继续用一段时间。

诊所是去年刚设立的。来前蒯先生介绍过。民兵中的张医生是会安华人。岘港工业村社区学院医务培训班六期生，在堤岸崇正医院实习过一年。像张医生这样只能看看小病的“二把刀”有很多，而且全在农村工作，富国岛工业大学医学院毕业生一般大医院，不会来这么偏僻的地方。

“吃，我这儿有煮！”

喝醉了就会说糊话，一旦说漏什么，就会有掉脑袋的危险，潜伏期间真不敢喝，那些年几乎滴酒不沾。

一觉醒来太已快落山，妻坐在书桌前发呆，儿好像在外面跟村里的孩一起玩耍，嬉笑打闹，好不闹。

你死我活，这一行就是这样，方乐先了一气，握着妻手：“阿梅，战争就是这么残酷，站在他们立场上，他们没错。站在我的立场上，我一样没错。”

方乐先关上房门，盯着她双问：“奉哥怎么死的，被自己人活埋的，死那么惨，就因为他爷爷、他父亲省吃俭用给他留下四十几亩地。他是你表哥，你是他看着长大的，直到我俩认识他还在不断接济你们家。

一个三十多岁的妇女看阮氏梅似乎有些萎靡不振，忍不住问：“校长，阿梅是不是哪儿不舒服，要是不舒服，去诊所让张医生看看。”

“你有什么立场，你特务，你是叛徒！”

正准备掏证件让民兵检查一下，在地里活的农民纷纷扔下农从四面八方跑了过来，等候已久的孩们更是嬉笑着朝这边飞奔。转间就把卡围得不通。

他是坏人吗，他是敌人吗，不是！他不但什么坏事都没过，而且不止一次给越盟提供过帮助，甚至救过区委书记陈文江的命。该的公粮一斤不少，要钱的时

杜氏梅情绪激动，说着说着泪满面。

“乡亲们好，同学们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