气地训斥道:“叛徒,居然敢在朱允文面前出卖朱棣,害的老娘费尽心机地表演,还差点在去而复返的上官瑞谦面前穿帮!看我不把你…”作势再打,朱棣却从一旁栏道:“好了,先留口气给我问话,问清楚了,我与你一起打!”
葛诚闻言立即色变,骨碌碌转了转眼珠,衣领的所有权已经由紫萱过度到了朱棣手中,朱棣的手劲好歹比紫萱大一些,即使有心克制着没达到让他窒息而死的地步,却也勒的极不舒服。
空气并不多么畅通,憋的葛诚狠狠咳嗽几声,朱棣虽稍稍放小了力道,面沉如水地质问道:“本王一向待你不薄,你却刚一转身便背叛了本王,反过来充当皇上的耳目,真是吃了雄心豹子胆!今日被道衍大师抓到把柄,你可之罪?”
葛诚好不容易获得足够呼吸的空气,一听朱棣的质问,稍稍放松的神经立即紧绷起来,哆哆嗦嗦地哀求道:“殿下饶命,殿下饶命,属下并没有在皇上面前出卖殿下半分,并没有背叛殿下啊…”朱棣撇嘴一笑,沉声道:“不要以为在本王面前做一副可怜兮兮的样子就可以唬住本王,本王的耐心并不是一直很好的,也没有皇上那份心智再将你的立场从紫禁城当中赎买过来,你最好搞清楚,本王是在问罪,不是在听你诉苦!”
声调不高,一字一句却铿锵有力地敲打着葛诚的心口,直听得他胆战心惊,思绪急速飞转之后仍旧决定嘴硬,可怜兮兮地哀求道:“属下追随王爷多年,王爷莫要因为外人的一句离间冤枉了属下啊!”“外人?”
朱棣似乎听到了什么好玩的笑话,一脸玩味地转向道衍,意味不明地笑道:“你在府上寄住有一段日子了,居然被我的好手下好心腹看做外人,道衍师傅,不如今日便在我的好手下好心腹面前数一数燕王府的私刑,也好证明你并不是他所认为的外人,日后听从本王的调遣也可服众。”
道衍神色从容地点点头,抿嘴道:“启禀王爷,燕王府的私刑主要有鞭刑,烙铁,锁链…”
如数家珍地数着燕王府的各种酷刑,每说一个葛诚心头不祥的预感便加深一分,脸色也跟着难看一分。待道衍一一数完,朱棣果然以一副高深莫测的表情狠狠盯着他看了一阵,轻描淡写地问道:“你说,本王该用其中的哪一种来帮你认识到自己的罪行呢?”
受了紫萱一顿拳脚,再接受朱棣这一场更加复杂的精神盛宴,被吓得屁滚尿流的葛诚早已濒于崩溃的底线,一听要上私刑,终于突破了最后的心理防线,惨叫一声,慌忙求饶道:“燕王饶命,属下知罪,饶命…”
朱棣满意地低哼几声,抿嘴道:“既已知罪,一切就好办了。”
随即板起面孔质问道:“说!皇上这一次除了收买你,还派了那些心腹来燕王府做jian细!”
事实证明,葛诚童鞋实在不具备作为地下党最基本的素质,在朱棣稍作恐吓之后,立即发扬叛徒界知无不言言无不尽的优良传统,哆哆嗦嗦地交代道:“启禀王爷,还,还安排了大将徐达之子徐辉祖,通过他妹妹,也就是殿下的枫淑妃打探燕王府的消息…”
“还有呢?”
“没,没了…”
嗯,效果还算可以,朱棣松开葛诚,扭头朝紫萱笑道:“现在可以随便打了,不怕尸体就不用害怕闹出人命,这种叛徒在燕王府待下去就是多余!”
人最害怕的莫过于自身再没有了利用价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