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艮没有看他，轻轻摇，叹息一声“已经晚了。”

司若梨不服气住了嘴。

文敛。文家的女儿，这一重份并没有什么，然而她除了是文家的小外，更是文解明指定的继承人，而他在极偶然的情况下还得知了文敛的另外一个份。若她要对家族展开报复，即便有庞太师庇佑，只怕也难逃劫难。

文艮并没有生气，只淡淡望她一，倒是她二哥急忙呵斥了一声“若梨！”

可是，我想要嫁你，却并不是为了活家人命。

司桃月目光幽怨，一句早冲到嘴边的我愿意，现在是怎么也说不了。

司铭庆躯微震“文敛？”

本在暗自喜着的司桃月，听到此终于明白了文艮急于娶她的原因，她半分喜悦也没了，脸也苍白起来，愣愣地望向文艮“你是说——文将军的死，是、是我司家造成的？”

“怎么了？”司铭庆见他神不对，不知怎么的心里开始不安起来，不由得拖问。

文艮抬望向远方，脸上有一丝淡淡的担忧“发生了这样的事，小五一定气疯了，而这样的小五会什么事来，谁也不知。如今，只怕除了文家人，她谁也不放过——”而嫁与文艮，自然成了文家人，

司铭庆闻言脸大变，手指着她气得说不话来，好半晌才咆哮声“你疯了，要嫁给一个后半生要坐在椅上的人！爹绝不会答应的！”说着神如刀般地望向文艮，冷冷“我不你用了什么手段让我二妹如此死心塌地，司家是不会答应这门婚事的。”

司桃月在听到那一句“若不是司家有一个司桃月，我本不会多此一举”脸不由得红了，原来，原来他还是在意我的呀。芳心正一片甜mi间，却听到了最后那一句话，她知文艮说话向来没有虚言，脸一白，不由地走向前抓住他的手问：“你、你说的是什么意思？”

文艮低看着自己的双，沉默片刻，轻轻叹了气，望着司桃月说：“我虽有些喜你，却也没到非娶不可的地步，况我如今双已残。若在平时，我绝计不会提这样的要求，那样会害了你。”

想到这里，司铭庆的脸变得异常苍白，说话也没了刚才的盛气凌人“你，我不知你在说什么，文震战败死，与我司家有什么相？”

文艮神比他更冷，语气里有一丝淡淡的嘲。“你以为，是我文艮要攀附你们司家？不错，现在是我大哥死了，我的废了，朝中那么多人虎视眈眈。这样，你以为我文家便是任由他人宰割了吗？司铭庆，若不是司家有一个司桃月，我本不会多此一举。你以为，躲在庞晋举的后面就可以无事了吗？我这样，正是在救你们司家，愚蠢的人。”

司桃月脉脉望着他，很想说不你变成怎样我都愿意嫁给你，只嫁给你。

文艮慢慢地看她一，司家人虽有过什么，前这名女却是无辜，沉默片刻，终于是轻轻叹了气，说：“我大哥的死，虽不是司家人造成的，但司怀明总有见死不救之嫌。而只此一，已经够令失去理智的小五行报复了。”

“别听他胡说八！”正当众人沉寂无语时，一个有些尖锐的声音响起——却是自司铭庆来后便没再说话的司若梨，狠瞪一文艮，不客气地说“姓文的没本事被人杀了，能怨得了谁。自己瘸了，文家要败了，现在来拉我们家垫背，哪有这样好的事！”

拉扯了一阵，司铭庆有些恼火了，手一甩指向文艮“这个是庞太师要对付的人，你好好的司家小不，跟他们在一起，能有什么好下场。”

文艮顿了顿，目光悠悠地望向远方，声音里添了几分伤“小五六岁那年，养了只翡翠鸟，很是喜。那时四弟淘气，逗着鸟儿玩时被啄了一下，第二天再去时便不见了那只翡翠鸟。而从那以后，小五再也没养过鸟儿，甚至看也不看。”文艮说到这里住了，然而司桃月明白他的意思。只是被啄一，喜的东西转为厌恶，一生不碰，那害了亲生大哥命的人，文敛又怎会放过。

司铭庆神一动，刚要开，门外匆匆走来一人，却是随了文艮来到临江的家刘铭。刘铭走到文艮边，也不看屋里其他人，附在文艮耳边说了些什么。文艮微微一震，慢慢抬望向司桃月。

一直沉默的文艮，闻言嘴角扯一丝冷笑，看向司桃月的目光也慢慢变冷了。司桃月虽不知这其中有什么原因，但文艮那样的目光让她开始心慌起来。好不容易文艮才有一儿能接受她，她不要他又变回以前那个对她冷漠得像块冰一样的人。当下也不知哪来的力气，一下挣拖了开来跑到文艮边。一把抓起他的手，拖：“我答应你，我们明天就成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