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便问问。你呢？”

这话是专门说给“婢女”听的。

司牧狐只说了一句话：“负隅顽抗的下场，只有死路一条。”

“哦。”夏无霜笑了一下。

然而，这次，他的信任似乎了差错。

司牧狐面变冷，抿了嘴。

面对自己的同伙“婢女”自然没有什么可提防的，潜伏是一项艰苦绝的工作，对同伴从来要求绝对信任，这信任，往往被证实能经得起最为严苛的考验。

面无人的慕宁终于活了过来“哇”的一声，扑在赵之阑肩膀上嚎啕大哭。

夏无霜低低地叹了一气。

赵之阑轻轻笑了起来，拍了拍他的肩膀：“傻孩。你对我的关心，我从来都知。”

“怎么样，好过一了吗？”

在最危急的时刻能够毫不犹豫牺牲他人的人，也不得到幸福。

然后，再不看她，拂袖而去，任由慕宁在后面掩面失声。

好像知她要问什么似的。

慕宁大惊，颤声：“之阑，你…你撵我走？”

尘埃落定。

“司牧，你太冲动了。”赵之阑看了司牧狐一，淡淡：“在我刻意拖延的这段时间里，阁楼上的弓箭手已经就位，我死不了。”

慕宁的结局，似乎人意表，又在情理之中。

在所有人，包括赵之阑和那个“婢女”反应过来之前，随着慕宁的一声尖叫，司牧狐以难辨的迅疾手法，反转剑，长驱直，将那柄剑送了“婢女”的腹之中。

那“婢女”倒下之时，圆睁着双，直勾勾地看着司牧狐，似乎不敢相信自己就这么死了，更像是不能理解司牧狐所说的话，不能理解司牧狐这个人。

“三十一，怎么呢？”

两个人一路无语，一前一后回到风轩，这一天都再没有说过一句话。

司牧狐将染血的剑丢到地上，同样淡淡地：“知。可让你赴难，我不能冒这个险。”

夏无霜却实在没有追问的**，只是问了一个无关的问题：“赵之阑今年几岁？”

一切来得太快，变得太快，全场鸦雀无声。

夏无霜抬灼灼的望着司牧狐，而他的目光却似有所闪躲。

赵之阑冷：“臣不敢，公主待多久便待多久。臣还有事，告退。”

司牧狐看了她一：“十九。”

赵之阑无动于衷地任她抱着哭了一会，终是没有了耐心，轻轻将慕宁推开：“公主，回去好生歇息吧。顺便告知皇上，臣没有保护好公主，不再指望与公主婚姻之事。”

这还是夏无霜第一次看到他躲避的神情。

司牧狐关切的询问，让夏无霜回过神来。

这一来一去的两句对话，看起来简单，却叫夏无霜脊背发冷。

为如此，他才会对司牧狐发的指令那般顺从。

戏场上的人已经**了，只剩下几个侍卫和小厮，在清理一片狼藉的现场。

过了许久，她终是忍不住，仰起脸，慢慢：“杀人的时候，手疼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