味。素问闷哼了一声,咬着牙忍受着这疼痛,她刚刚没有听到脚步声,甚至也没有闻到不同寻常气息,甚至连杀意都没有感受到。
“怎么样?”凤清的声音再度地响起,带了几分戏谑“你觉得你还能够逃到哪里去?这里是我为你选的地方,你觉得怎么样?”
“很不错。”素问咬着牙道“原本还以为你会第一个动手的,只是没有想到你的耐心也很不错。”
“嗤啦”一声,右手臂上一疼,素问低头一看,自己的右手臂上又是一道血肉模糊的伤口,那疼痛几乎是让她握不住藏在衣袖之中的匕首,鲜血顺着手臂往下滑着。
“第一个动手?”凤清低笑了一声“就像是岸上那些个已经被收拾的干净的人一样一般被人给收拾了?”
如果可以的话,素问当然是希望这样的结果,若是能够一并将凤清也给解决了当然是一个不错的选择,可惜,事与愿违的很,像是凤清这样的心思沉重的人又怎么可能会是这样轻易地就被解决掉了呢。
鲜血顺着一直流淌下来,素问能够嗅到那咸腥的气息充斥在自己的鼻息之间。
“不得不说,你对容渊和容辞两人也可算是仁至义尽了,那些个人只怕是你调来的人手吧,既然你都已经算到今日必定会是有此一役的,那也应该算到今日必定遭逢大劫了。”凤清的声音里头带了几分的笑意,那声音没有那所谓的冷酷的意味,轻轻柔柔的倒是有几分诱哄的感觉“所以你也不必恨我,要怪只能怪当日你师父没有一掌劈了我活该如今你便是该落到我的手上。”
四面而来的声音就像是将人紧紧地包围住了一般,凤清就像是如今这一片浓厚的雾一般,像是没有存在却又无处不在,几乎叫人防不胜防,事实上也的确是防不胜防,不过就是眨眼之间,这手臂上多了两道伤口外,身上也多了两道伤口。凤清似乎并不打算瞬间就结果了素问的性命,所以这伤口看着十分触目惊心,但却还没有到深可见骨也没有伤到要害之处,但也并非是没有半点的凶险,伤口会带来疼痛而且鲜血流得太多也便是会造成死亡。
素问觉得凤清是刻意的,他不想直接给她一个痛快,而是打算这般慢慢地折磨她。
“你对容熙也可算是尽忠职守了,怎么,你觉得是能够一次性取了我们三人的性命不成?”素问忍着疼痛道“容熙给了你什么好处?再说了,就算是你杀了容渊和容辞,容熙也不见得能够登上帝王之位。”
“取你们三人的性命又有何难,如今你们都困在我的阵法之中,彼此听不到彼此的声音,就算死了也不见得能够见到彼此,你还有什么可说的?”凤清的声音之中带了几分的得意,很显然地他对于自己处于极端的自傲和自负之中“你一贯是最擅长口舌之人,难道现在这个时候你妄想着以你的口舌之争给自己换来一条性命?素问,你以为我已经在你的身上吃过一次亏之后,还会再上一次当不成?”
素问笑了一笑,她道“哪倒没有,如今我们在你的眼中不过就是你想怎么做就能怎么做的瓮中之鳖罢了,你现在同我说这么多,不过就是想要看着我们处于痛苦之中是怎么样的模样罢了,怎么样,看到别人痛苦的时候,你的心情如何?”
“果然知我者,非你莫属。”凤清低低地笑着“看着你我这般的交情上,我必然是会留你一个全尸。”
素问笑着,这给人留一个全尸,想来在凤清看来,这也已经算是极大的恩情了,但是——
素问右手握着匕首抵在自己的脖子上“我也可以自行了断来断了你这般折辱的。你说,是你的动作快还是我的动作快?!”
素问稍稍用力了一点,她的脖子上出现了一道血痕。当然,素问并非是处于自暴自弃的态度,对于凤清这样的自负的人来说,他要的是旁人的畏惧,是让人在他的手上臣服,而不是像是现在这样,如果是她自己选择了死亡,凤清绝对会属于不甘心的状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