口搞统计调查,在川口镇国道旁无意中撞上的,苏老板到咱家来过,还给我们送过酒啊烟的,我就上去和他打招呼,他没理我,车一开就跑了,哦,对了,是辆白色桑塔纳!”
周秀丽仍不相信:“老归,当真是苏阿福?你是不是看走眼了?啊?”
归律挺自信的:“嘿,怎么会看走眼呢?苏老板到咱家来过几次,我能认不准?!”说罢,又自以为是地教训起来“小丽,不是我说你,苏阿福的东西你真不该收!你现在是市城管委主任,县处级干部,我是大学教授,相当于副厅级,我们俩的工资加起来五千多,占苏阿福那点小便宜干啥…”
周秀丽听不下去了,从床上爬起来:“好了,好了,老归,你别∴铝耍我得给王省长打个电话!苏阿福如果真还活着,只怕我们长山就要出大乱子了!”
归律也急了,盯着周秀丽问:“哎,小丽,别人我不管,我只说你:你腐败了没有?违章建筑和你有没有直接关系?你收没收过苏阿福的钱啊?”
周秀丽已拨起了电话:“你放心,我没收过什么钱,不过是些烟酒嘛!”
归律不敢放心,仍喋喋不休说着:“小丽,我看烟酒最好也退┑簟”
这时,电话通了,周秀丽向归律做了个手势,忙和王长恭说了起来…
十七
江正流的警车从省公安厅院内出来,迎头撞上了省政府办公厅的一辆奥迪。奥迪按了几声喇叭,把江正流的警车及时唤住了。江正流伸头向外张望时,奥迪车的后车窗已缓缓降下了,王长恭的秘书小段冲着他叫:“哎,哎,江局长,你怎么回事啊?手机一直不开!王省长让你马上到他那去一趟,他正在办公室等你呢!”
江正流这才想起:向省公安厅领导汇报工作时关了手机,一直到现在都没开,忙打开手机,先给王长恭回了个电话,回电话时,已吩咐司机把车往省政府开了。
王长恭果然在办公室等着,坐在桌前批着一堆文件,一脸的不快。
江正流虽然预感到情况不妙,可仍没想到王长恭会发这么大的火。
见江正流进门,王长恭把面前的文件往旁边一推,一句客气话没有,马上阴着脸训斥起来:“正流同志,你这个公安局长是怎么当的?啊?还能不能干了?不能干马上给我打辞职报告!我来向唐朝阳同志和长山市委建议,换个公安局长!”
江正流被训蒙了,直咧嘴:“王省长,这是怎么了?哪里出问题了?啊?”
王长恭“哼”了一声:“还问我?那个苏阿福到底是怎么回事?”
江正流很茫然:“还能怎么回事?不是烧死了吗?我当面向您汇报过的,为了顺利办案,我们才封锁了消息,叶子菁和检察院也…也清楚这个情况…”
王长恭火气更大了:“到现在你这个局长还这么糊涂,还没把这个关键线索查清楚!我替你查了一下,这个苏阿福好像没死,有人见到他了,在川口镇上!”
江正流根本不信:“这怎么可能?王省长,尸体我、叶子菁,还有伍成义都亲眼看到过的,尸体身上的钥匙我们一把把试过,包括苏阿福的那辆奔驰车!就算我业务水平差点,伍成义副局长您知道,那可是老刑警出身,啥也瞒不了他啊!”王长恭怒道:“当初我真该提名伍成义做这个局长,陈汉杰就这样建议过!”
江正流马上反映:“伍成义现在还老往陈汉杰那跑,我前天还批评过他…”
王长恭很不耐烦,手一挥:“好了,好了,别说伍成义了,说苏阿福!周秀丽同志的丈夫归律教授说是在川口镇上见到苏阿福了,就是大前天上午的事!”
江正流根本不相信:“王省长,这绝不可能!不管怎么说,我也干了快二十年公安了,业务水平还不至于差到这种地步!烧死的这一百五十六人,我让民政局一一查对了,迄今为止没发现任何一位失踪者,没发现任何一具尸体对不上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