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让他一张臭嘴,活该!”
“臭嘴?”何继盛不无醋意地瞪大了疲惫的眼睛“你怎么知道他嘴臭?是不是让他啃过?”
“什么呀,什么呀?”雅雯立时满面飞红“我意思是说他说话没边儿,当着记者胡说八道,给你惹出这么大麻烦!你想哪儿去了?真能糟践人!他倒是想啃,就他那德行,门儿都没有!”吻了一下何继盛,又吻了一下那把车钥匙,她两手在何继盛身上揉弄起来。
何继盛轻轻推开雅雯,勉强笑笑说:“好啦好啦,我眼睛都快睁不开了。你不想看看那车什么模样啊?去吧,你开上它先走,让我自己睡一会儿。一会儿我还有事。听话,去吧。”
雅雯好像恋恋不舍,其实早已迫不及待了,匆忙吻了何继盛一下,一步一回头地出了套房。门一关,何继盛便听见她的高跟鞋在走廊里敲击出京剧“急急风”似的锣鼓点儿。眨眼间,楼下便传来那辆跑车清爽的引擎声,接着一声喇叭响,车开走了。几分钟后,何继盛的手机传来了她的短信:“宝贝儿,这礼物像你一样棒!”
何继盛对着手机咧咧嘴,想笑没笑出来。意思相近的短信他已经收到过三个了,而他送出去的三台坤式跑车,有两台就来自江源的敬奉。他放下手机,用客房座机通知大堂:“请你们江董一个小时后到我房间来一下。”
江源按时而至。
何继盛用浴巾揉搓完刚刚淋浴过的头发,一面对着镜子梳理着,一面对身后坐在沙发里捏着香槟酒杯的江源说出了自己策划的苦肉计。
尽管两人说话一向随便,江源听完何继盛的计谋,还是立刻瞪起了眼睛,说:“大哥,咱不能这么玩,兄弟我可没亏待过你,利华的干股、红包可没差过你一分钱呀。这样做对你、对我、对利华,都没好处!”
何继盛脸色有些不悦,说:“我会让利华垮了?我会让你亏了?你就这么看我的?”
江源脸上立刻堆起了笑容,说:“没…我没那意思,你怎么能那样做呢?利华也有你一份儿。咱们是兄弟,大哥不可能自残骨肉!”
何继盛脸色微缓,慢吞吞地说:“有句话,叫做置之死地而后生,这话你应该知道。”
江源故作调侃道:“市长大人,你的好意我明白,可你这样做对利华很不利,这不是把利华往绝处推吗?现在利华已经处在风口狼尖上了,《环境时报》这次是把枪口对准了环保局,捎带着写了利华几笔,要是直接把枪口对准利华,利华还能推开门?想都不敢想!”
何继盛说:“我这么做是为了对付田敬儒。你来清凌时间也不短了,还没摸清他的脾气秉性?那是软硬不吃、油盐不进的主儿!他说让利华停产就停产,说让整顿就整顿,他这还没下狠劲儿,一旦他用了狠,你再想翻身都难!现在清凌是他姓田的天下,如果换成我作庄,到时自然就是你江源的天下了,清凌还不是由着你折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