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哥本来就很帅的嘛。”

舒说：“小张与白老师是天西县老乡，他说想把小张给步平介绍介绍。”

散会后教育组长跟着王步凡来到他的办公室里，王步凡让老白负责通知陈孚。他估计陈孚也给教育组长送了礼，老白也肯定会原封不动地把今天会议上的情况传达给陈孚，这样一来陈孚会更加激王步凡，更加仇视傅正奇。

老白着说：“日久见人心啊。王镇长，如果不是你的提醒我可能就被动了。咱们…咱们…哦，没有别的事情我先走啦。”老白为了表示激之意，倒退着了王步凡的办公室，始终没有把“咱们”的义说清楚。

这时教育组长才表态了：“陈孚其实是个非常不错的同志，平时兢兢业业为教育事业而工作，我看可以啊。”说罢还故意望着王步凡，那意思是告诉王步凡他是站在他的立场上的。

王步凡一时无话接茬，但他知天南现在帮派小圈特别多，什么同学会战友会都有，一个外乡人在这里没有亲戚没有朋友，肯定会到孤单。

“可以啊，选个女校长也行嘛，咱们经常说妇女能半边天，但在实际作中对女总是不公的。”风说。

风看了一傅正奇，见他不再说话，就拍板似的说：“就让陈孚当校长算了，这事就议论到这里吧，散会。”

王步平则很兴地对王步凡说：“二哥，托你的福，我转正后已经调到孔庙小学，白组长还给我补发了一年的工资，这不，我给你买了一西服，三百多块呢。”

话说完了，老白仍没有走的意思，王步凡就让他坐下。老白坐下后表情复杂地说：“王镇长真是料事如神啊，那天县纪委的人来找我，说是有教师举报我存在贪污受贿行为，我说本就没有这事情。纪委的人说他们听说教育组私设小金库，要查教育组的账目，查到最后也没有查什么问题，就走了。”

傅正奇好像有成竹，又不急于明，说：“还是就地取材为好，孔庙目前还没有女校长，这对女有儿不公平，我党历来重视培养妇女，我看选个女校长也行。”

王步凡仍然没法接话茬，官场上的笑话太多了，三天三夜也说不完，也许风是少见多怪吧。

风这时了，也不知是赞同王步凡，还是赞同傅正奇。停了停风说：“这小事用不着这么研究来研究去的，步凡同志的意见可以考虑，陈孚只要没什么大病，可以用嘛！不用怎么能知他合适不合适？”

风是个直，听王步凡破玄机立即表示反对“怎么？原来李曲是张扬声的老婆啊，那可不行。让李曲再当校长，孔庙初中岂不成了‘家’天下？”接着又说：“这次可不能再听你老傅的，看你当初推荐那个张扬声是个什么人，现在又推荐他老婆。张扬声本就不是个校长的料，抓学校理简直就是个白痴，当了四个月校长害死了两条人命。”

风像忽然想起什么，说：“步凡，你说现在的事情怪不怪，天野市委组织长雷佑胤向白无尘推荐了个人，从教师直接提了石云乡的副书记，结果有人告他不是党员，现在又退回去教书了。你说这白无尘也真是心，不是党员提什么副书记，提个副乡长也不会闹这笑话。”

“我看可以，只要人家没有意见，这事就有百分之五十的希望。步平都二十八了，早该考虑婚姻大事了。”

舒又唠叨了：“王甩，你瞎活该，我舒大小哪一不上你？你作践我可以，你们王家的千金跟了他小张算是下嫁了，一个外地人并不是抢手货，别长他人志气，灭自己威风。你也太小

教育组长走了时间不长，舒和步平来了，步平手里提了一西服。舒告诉王步凡说教育组长已经把她调到教育组工作了，还说要分给她一三室一厅的住房。王步凡立即表示反对。他认为还是住在孔庙初中好，人如果尽了风会极必反，再说教育组就要和计生办换地方了。舒本不懂红得发紫之后就是腐烂的理，一脸的不兴。

王步凡有些吃惊，老白有些无奈。风很关心地问：“老傅，李曲的工作能力啥样，有啥背景没有？我看也可以提个女同志任校长的嘛。”

“这是我的一儿心意嘛。”步平说着非让王步凡穿上试试。

风说：“我来孔庙时间短，对教师队伍的情况不了解，还是你们定吧。刚才我说过要加监督，看傅书记是啥意见。”

教育组长可谓老猾，此时风还没有表态，他仍然不表态，全神贯注地在看自己的指甲，他的一个指甲好像多少有儿灰指甲的病。

风并没有察觉到傅正奇的复杂表情，接着说：“人选问题还是步凡同志谈谈吧，你毕竟对孔庙初中的情况了解得多些，我也赞成就地取材，难一个孔庙初中会没有一个合适的人选？”

老白也不赞成让李曲当校长，但不好表态反对，只是不不地笑着不说话。

傅正奇不待风表态就摇着说：“陈孚不一定合适。”

想刚才白无尘打电话的事，办公室秘书张沉来通知王步凡，说书记让他过去开个会。王步凡急忙走办公室到风那里去。王步凡来到风的屋里见风一个人在，就对他说：“书记，那天知秋来找你，说酒店被扒了想让你给安排事，你正好去考察不在家，我把她安排在计生办了。”

王步凡算是看透了傅正奇的嘴脸，他和张扬声老婆有一王步凡早有耳闻，现在张扬声栽了，他竟然提让李曲当校长，看来他还真没有白跟张扬声的老婆好一场。王步凡从心里一百个不赞成，但他不想直接表态反对，就很婉转地说：“张扬声和李曲是夫妻关系，如果让李曲当校长，教师们会不会有议论？”

风见人到齐了，清清嗓开始讲话：“万励耘和张扬声的调离决定下来了，以后研究什么事情要尽量让纪委书记参加，加监督，不至于使我们犯贪污受贿的错误。”

这时夏淑柏和教育组长来了，一看来的人，王步凡就猜想到是研究教育上的事情，万励耘被停职调离之后夏淑柏抓文教卫生计划生育。刚才只顾说话，也没往风的办公桌上看，现在他瞟了一，上边放着天南县纪委下发的《关于调离孔庙镇副镇长万励耘的决定》，另有一份是教育局下发的《关于撤销张扬声初中校长职务的决定》。事情已经过去了，现在文件才到。这时候傅正奇也来了，不知他来什么，是宣读文件？为什么不在大会上宣读？

王步凡听风这样说，认为他是在作政治秀。难那些犯错误的班里没有纪委书记？更何况傅正奇也不是什么好人，上次让他查财政所长的经济问题，到现在也没有个结果。风又说：“咱们研究一下孔庙初中的校长人选。老夏你抓教育工作，先发表一下意见吧。”

“我看孔庙初中的李曲可以作为一个人选考虑考虑。”傅正奇终于不再绕圈，切主题。

“话可不能这么说啊，又不是我找对象，我找对象都找瞎了，还有什么力？我可不去包办婚姻，别到时候怨我参谋错了，这事还是你自己拿主意。以前民师没有转正，现在转正了这事就会好办些，谁知人家愿不愿意。”

王步凡穿上西装后很风趣地说：“合嘛，二哥穿上西服比电影明星也差不多吧？”

王步凡安老白说：“只要不事就好，老白，以后办事小心，尤其是与小人打更要多个心。”

“我看比刘罗锅不了多少，还很帅呢。”舒也打趣。舒有个病，只要别人送东西她就兴，一旦让自己一块钱就心疼，就唠叨。平时一般不让王步凡往袋里装钱，偶尔还偷他袋里的钱。舒帮王步凡拉了拉衣领问：“你们办公室的秘书张沉怎么样？”

老白这样一说，夏淑柏也不好再推让，就先分析了孔庙初中的情况，然后说：“如果要从其他学校调校长就不说了，要是就地取材，看书记和王镇长手有没有合适的人选，这事最好还是书记和王镇长定夺。”夏淑柏的话几乎等于没有说。

夏淑柏好像不想直接说话，就把球踢给了教育组长，让老白先谈。谁知老白更，把球又踢回来：“夏镇长是老孔庙了，教育上的情况你也比较清楚，况且夏镇长现在主抓教育这块儿工作，我不应该搅领导的思路啊。”这话似乎说得很顾全大局，其实是他不想先表态。夏淑柏也能谅解老白的难，在这四个人中间就他说话的分量最轻。

“傻丫，谁让你这钱，对二哥还行贿？”

“以我看如果没有别的合适人选，孔庙初中的教导副主任陈孚虽然不很理想，但可以作为一个人选考虑考虑。”王步凡对风说。

“二哥是很有力的人，只要二哥说行就行。”

王步凡不知舒问这话啥意思，就望着她说：“大学毕业，人很，天西县人，你问这个啥？想当红娘？”王步凡见步平红着脸低下了，就明白了。

风听后很动“知秋给我打过电话，我原本想让她到妇联去工作，你既然已经帮我安排了，倒让我省事多了，你步凡还是有办法的。”接着又说：“唉，现在人熟好办事啊，我来天南时间短，同学朋友又少，总有形影孤单、举目无亲的觉，政界的熟人也多是表面上打哈哈，遇到事情就推诿扯，人情很淡薄呢！”风不无慨地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