井然很兴地说：“你空得去见见右序，我跟他先打个电话说一下，咱们老一辈小一辈都应该成为朋友，这和拉关系可是两码事。步凡啊，是人才你得冒尖，不冒尖人家就发现不了，对不对？说到冒尖，右序现在已经冒尖了。省委组织的刘远超长那天跟我说，右序是省里培养的重后备，因此边关当了天野的书记，右序就当了市长，昨天宣布的。”

王步凡心里想到善有善报，恶有恶报这句话，但是嘴上却没有说。在孔放远跟他说焦佩差死了的前一天，田方也曾经给他打过一个电话，说赖才嘱咐他煤矿的事嘴要些，焦佩的情妇小好像在什么场合说漏嘴了，提起过煤矿怎么好，分红怎么多…那么焦佩的车祸是否与小说漏嘴有关…

王步凡在省委党校毕业前夕，孔放远到省城办事，顺便来看望王步凡，王步凡情地接待了孔放远。孔放远告诉王步凡说焦佩车祸差一死掉，把王步凡吓了一。孔放远接着说：“老焦是和情妇小去东华山旅游时小车翻到渊之中的，有人说是一辆大车把小车撞下去了，说法不一，不过算焦佩命大，重伤住院，那个小死了。”

张问天急忙说：“哪里，哪里，他很廉洁呢，不瞒你说，是边际送我的，我又送你了。”

井然又说：“都四十岁了，比右序还大一岁，现在还是个副。”井然很随意地说着。

王步凡前几天已经接到王宜帆的电话，通报了市里的人事变动：边关是书记，井右序是市长，李直是人大常委会主任，雷佑胤仍然是抓组织的副书记，从平州调来一位组织长叫侯寿山。

“县里提着慢，个副书记就不错了。不过论才华和工作能力他是蛮可以的。”

张问天急忙说：“都四十岁了。”

王步凡心里乎乎的，他也不想解释自己是正。

他们坐下后井夫人上了茶，王步凡急忙说麻烦阿姨了。张问天和井然拉着家常。王步凡趁势观察井然和他的居室。井然因保养得好看起来要比张问天年轻，虽然稀疏的背有些白，但神很好，说话声气的像个豪人。屋里边放着奇石异，墙上挂满了名人字画，但没有一幅古人字画。从屋里的摆设看，井然是喜奇石异和字画的。王步凡有心把那幅郑板桥的画送给井然，又觉得目前时机还不成熟，只有将来看看情况再说。王步凡见井然和张问天谈话有了空隙就话说：“井老，你一直在省里工作，也没有调到中央去，可惜的。”

孔放远又说：“赵稳芝和那个姓左的再次越狱，又到北京告状去了。这次老左钱，赵稳芝找人，据说非要名堂来。看来安智耀是凶多吉少，难逃此劫了。”

回到天南家中，王步凡立即给田方打了个电话，让他赶来见他。田方来到之后，王步凡急不可待地问起李庄煤矿透坍塌的事。田方说：“瞿复来招聘了个叫归路宽的工程师，这个人懂技术，责任心也。一开始瞿复来很听他的话，但随着生产形势一天比一天好，瞿复来就麻痹大意了。井下巷现了渗情况，归工劝瞿复来立即下令停工。瞿复来正在和李庄乡的几个领导打麻将输红了，就吼，停工，停工，你知停工一天损失多少钱吗？滴几滴算什么大不了的事？继续活，别在这里说废话。归工也恼怒了，说如果你让工人们继续活，我就辞职，了问题我一概不负责任。于是当面写了辞职申请，还落了日期和几几分。瞿复来更加恼火了，当场大笔一挥就批准了。归工还让瞿复来当面签了

天南的情况还是老样，安智耀仍然横行霸，唯我独尊…

当上的时钟报响十一钟时，张问天起告辞。井然很诚恳地留他们吃午饭，张问天执意要走。井然看留不住就赠送了两瓶保健药酒和两桶上好的茶叶，把张问天和王步凡一直送院大门。

王步凡到省委党校的第二天叶知秋在省医院里产下了一个女婴，名字就叫凡秋。一星期后乐思蜀拉着王步凡的二把凡秋接走了，天南没有其他人知叶知秋生了孩。叶知秋现在已经恢复得像没生孩时一样，依然那么俊俏，段依然匀称苗条。到了一九九九年的四月中旬，王步凡在省委党校学习快要期满了。

王步凡刚放下东西，井然上来跟他握手，望着步凡说：“你这个女婿一表人才，的嘛！那么廉洁的怎么这个年龄还是个县里的副书记？我们像他这般大的时候都是副厅长了。”

“哈哈哈，我有什么可惜的？论才华和人品，你岳父在我们那一届学生中可是类萃的，比我们那个副委员长都能，他可惜不可惜？三十年‘左’倾路线误了国家和民族，也误了整整一代人，极左路线坑国害民啊。步凡，我这一生悟一个理：舞台是别人搭的，戏可得自己唱。也就是说工作是第一位的。我们那个副委员长同学就是一步一步上去的，他可没有任何政治背景。人光凭歪门邪可不行。当然伯乐的作用也应该肯定，没有伯乐就没有千里。比方说我不认识你王步凡，我咋能知你能不能？又如何向有关人士推荐你？对吧？即使想向有关领导推荐，不认识你谁知你是人才还是庸才？因此才有发现人才这说法，今天我就发现你是个人才！”

王步凡急忙说：“井老说得太好了，我听了您的话，受益匪浅。今后一定要好好工作，不辜负您老人家的殷切期望。”

路上小告诉王步凡：“昨天晚上李庄矿事了，井下透塌方埋去三十多个人。安智耀让封锁消息，田主任特意让我来接您回去，并说您回去后先躲在家中不要面，不要参与来，看来天南非大事不可。另外《法制报》上也登了赵稳芝受打击迫害的事情…”小说着话用神示意车上有报纸。

“啊，是这样啊，知你是边际的救命恩人呢！”

“话可不能这么说，改革开放的大业，跨世纪的依法治国工程，可都要靠他们这帮年轻人去奋斗的。前一段我去北京疗养，见到咱那个老同学，他现在是人大常委会副委员长。我们这些人就未必胜过现在的年轻人。你的一生荒废了，我很为你惋惜，再不能让这些新人走我们以前的老路，再不能让历史的悲剧在他们上重演。回我跟省委组织的小刘长说一下，这么明能的年轻人，起码也得个天野市的副市长市长什么的，下边总是埋没人才。等我儿右序回来时我得批评他，让他好好关照一下他这个弟弟。右序今年三十九岁，步凡多大？”

你女婿受贿的吧？”

王步凡和孔放远都很同情赵稳芝的遭遇，但一时也莫能助。只有静待事态的发展，祈盼赵稳芝的冤案能够早日得到解决。本来王步凡想在省城再停一两天。小突然来接王步凡回天南。

王步凡在惊诧之余拿起《法制报》，上面醒目的标题跃他的帘：《一位仗义执言者遭受的不公正待遇》。赵稳芝的事情王步凡心里很清楚，他不用看内容也知报上说的啥，就把报纸递给边的叶知秋。王步凡这时最担心的是矿工们的死活和赵稳芝的下落，其次是不知田方是否照他的建议把瞿复来让他的事上报天野市纪委。此时此刻他心如麻，本来有在车上睡觉的习惯，今天也睡不着了。本想在车上给田方打个电话，但碍于小在场就没有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