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我的至爱,可是她虚荣,我当时只是一个普通的机关干部,没那么多钱来满足她,她就跟一个大款走了…这也是我来乌岭的主要原因。我觉出来了,人没有钱不行,男子汉,必须要有钱,否则,老婆都养不住,官更当不上了。当时,我在县委办工作,耍笔杆,因为经济实力不行,怎么也上不去。后来给你哥哥写了几篇吹捧的文章,他挺满意,给了我一些报酬,还问我愿意不愿意跟他挣大钱,我一横心就答应了,来到乌岭,碰到了你…其实,跟你结合,我心情也挺复杂的,一开始,想着你是李子根的妹妹,跟你生活能借他点光,可又担心你象他一样为人…可后来才觉出你跟他并不一样,我也曾想跟你好好过一辈子,可是结婚以后,你总是对我不冷不热的,我慢慢察觉你心里有别人,却不知道是谁,这也是我和齐丽萍…行了,该说的我都说了,反正你已经知道了,去告诉他吧,是杀是剐我等着!”
尤子华说完垂下头,拉出一副挨打挨罚的架式。二妹心中却不知什么滋味,有恨,有悔,有怕,也有同情,有自怜。以前他是不敢跟她说这些话的,她也不能容忍他这么说,会和他翻脸,可现在她却什么也说不出来,什么也不能做,她知道他说得对,自己的事情就是证明,他居然把亲妹妹当成工具…想到这里,她掉过头又呜呜哭起来。
尤子华察觉了什么,轻轻走近她,试探着把手放到她的肩头:“二妹,你怎么了,你哥哥把你怎么了?二妹,你是我的妻子,他到底把你怎么了,跟我说!”
二妹的心一下被触动了,更加放声大哭起来。终于,她把刚才的事情跟他说了:“他…他居然让我去勾引省里的…你见过他,五十大多快六十了,来咱矿总找我陪着,还总是色迷迷地盯着我,有时还动手动脚的…”
“妈的,畜牲!”尤子华听完终于忍不住痛骂起来:“李子根,你还是人吗,你害了你妻子,害了你同乡,连你的亲妹妹也要害…我跟你不共戴天!”
二妹一下被他的话提醒,一抹眼泪抬起头来:“子华,你说什么,他把同乡也害了,你是指…张大明?”
“对,就是他,”尤子华愤愤地说:“和上次一样,不知弄到那口井里去了!”
“这…是哪口井,快说呀?”
尤子华:“这我说不清,是昨天夜里的事,这种伤天害理的事我巴不得躲远点,也没心思打听。乌岭的煤井太多,哪口我真不知道…二妹,你要干什么,想救他?我得提醒你,这个人要是自由了,你哥哥就完了,第一个完的就是他!”
“这…”她顿时又心乱如麻,想站起来,却感到浑身没有一点力量。
尤子华慢慢凑到她身旁坐下,看着她的脸色轻声说:“二妹,我知道…你心里一定很乱,不知咋办才好,我理解,其实,我也一样啊。你哥哥做得实在太过份了,这可是杀头之罪呀,连我也有份啊,他把咱们都害了…二妹,现在我后悔死了,这几年,为了他,我也干了很多犯忌的事啊,真有那一天,我也跑不了啊,你说,这可怎么办哪?”
二妹怔怔地坐在沙发里,对尤子华的话听而不闻。
尤子华慢慢把手臂放到她的身上,一点点揽住了她:“二妹,说起来,这世界上谁是最亲近的人呢,还是夫妻呀…我虽然对不起你,可我的心里,你还是最重的呀,我知道你跟你哥感情深,他对你也不错,可你看他干的是人事儿吗?我也曾跟他建议过,做事讲究点分寸,往安全上多投入点,可他不听啊…这回的事,也是他一意孤行,要是听我的,也不至于造成这么严重的后果啊!”二妹的意识慢慢回复过来,可是仍然感到身体很弱,歪在尤子华的怀里不动,也不说话。
尤子华轻轻地亲了亲她:“二妹,让一切都过去吧,咱们重新开始,就象一切都没有发生过一样,你对我说的,我一定保密,谁也不告诉,我的事,你…你也别告诉你哥哥了…咱们得好好商量一下未来了,我已经看出,这乌岭不能长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