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唐印来拨开人群进去,不由分说,一把抓住那个人的胳膊,顺手一扭就扭到背后。那个家伙本以为即使到派出所,警察也不可能把他怎么样的,最多询问两句,挨几下拳头;没想到唐印来掏出手铐一下将他铐在街旁,又让人用毛笔写了一张纸条贴在他的头顶上方:偷车贼!然后扬长而去,再不理睬。那家伙一铐就是三天,三天三夜,唐印来再没来一次。那家伙饿得两眼昏花,只得用脚将小贩扔在地上的烂菜叶拨过来,用另一只手捡起来吃。到了第四天早上,被抢走的那名妇女的自行车和挎包被悄悄放回了原地,唐印来这才将那个家伙的手铐解了。后来有人问唐印来:你那样把他铐在那里三天三夜,而且让他受尽侮辱,就不怕他一下想不开走绝路吗?唐印来眼一瞪:这种色厉内茬(他把荏字读成了茬)的人,他有那个胆子走绝路吗?
有小偷之类的被抓住,又够不上劳教或送司法机关审判的,唐印来可不对他们进行什么教育,而是让联防队员将他用麻袋上上下下绑起来,然后在他身上练拳击。如果嘴巴还不肯服软,便让队员们加上一顿乱棍。以前有警察因为违规执法被告到上面挨处分的,所以后来警察们便不大敢太违反规矩,可唐印来比他们严重得多却从没发生什么问题。有人说,这是因为他在市政法委当官的姐夫在护着他;也有人说就是他运气好,没有哪个瘌痢头敢得罪他。
但也并非是这么回事。有几个晚上,唐印来家里连续被人越过围墙朝里面扔石头和瓦片,唐印来猜到是谁干的。这天,他了解到“哥老会”几个人正在一个小酒店里聚会,他带着手枪只身一人去了。进到里面“哥老会”哥儿几个正在喝酒呢。他抓过桌子上的半瓶酒,仰脖子“咕嘟咕嘟”一口气喝干了,把空酒瓶往墙上一扔,瓶子在墙上“咣”地一声炸得粉碎,然后,他掏出手枪“啪”地拍在桌子上,说道:
我这枪里有五颗子弹,正好你们一人一颗。我知道你们平时身上都带着刀。这样吧,你们先一人捅老子一刀,然后再一人挨老子一枪!
那几个人被他震慑住了,面面相觑,不知如何是好,都僵在那儿。
想在老子头上拉屎,老子下回把你们的屁股眼都缝起来!
“哥老会”为首的叫“疤子”的家伙战战兢兢走上前来,跟他作揖道,唐警官不要误会,我们不敢和你作对——以后再也不敢了。
另几个人也颤着声音说,不敢了,不敢了,以后绝对不敢了。
唐印来这才把枪收起来:什么“哥老会”你们是哥,我就是老子,知道吗?
知道,知道。
你们在别的地方干啥老子管不着,要在老子管辖的地面上坏我的事,老子可不是吃素长大的。
自此“哥老会”在集镇这一带的犯罪行为收敛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