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不可以，是不适宜。曹漕一张嘴能把正的说成歪的，能把倒的说成顺的。他说，现在是夏天——熊颖更正说，初夏——对，对，就是初夏。可你知吗？初夏正是山上毒蛇活动的季节，你上山要是遇上了蛇怎么办？熊颖很怕蛇，但她着说，秋天山上哪里就没有蛇了呢？还不是一样的有。

曹漕看来是想动真格的了，他一听尹凡邀请他去实地考察，上像猫闻到了腥味一样，兴奋起来，说，那好啊，那我就尽快找个时间，去你那儿扰扰。

我想这么大个县，这么多的产，总应该能找得到个把吧？你要是能来一趟，实地考察一下，不就心里有数了吗？

恰好尹凡到办公室理了一件事情回来，听几个人说了刚才的争论，就说，熊颖你别听曹漕的，他狗嘴里能吐什么象牙来？秋天的蛇快要冬眠了，冬眠之前咬起人来更厉害。

这次来一回不容易，现在爬山哪里就不可以呢？

熊颖发现他们鬼鬼祟祟的样，问，你们说什么哪？有什么鬼胎是不是啊？！

曹漕就扮个鬼脸：什么鬼胎，你看我们像怀了胎的样吗？

尹凡在东是东主，凡是市里的人，正像京剧《沙家浜》里唱的那样：来的都是客，更何况还是自己的同学，故而少不得情招待一番。他们来之前是吃过晚饭的，尹凡说，吃过晚饭那是在河，现在来了东，难就不能再吃一顿吗？就不算晚饭，算夜宵吧。虽说是夜宵，但却尽是档酒、品菜端上来。曹漕和韩玉昆是见惯了的，唯独熊颖看了，说，这顿饭完全是浪费嘛，太浪费了。曹漕就取笑她：浪费什么呀，我们这好歹能装一半肚里去。你没见过一些饭局，比这档得多，还说没地方下筷，十成动了不到两成就倒掉的也有呢！熊颖就连说，造孽呀，造孽。她这样说时的表情惹得在座几位都笑了起来。

她这一说，连尹凡也忍不住笑了。尹凡又说，不过是这样的，跟你说实话吧，现在栖凤岭山上正在开发，宿条件都还不是很好。现在山上已经有一家外地客商正在那儿搞基建，等到秋天的时候，山上至少可

他们两个斗嘴的时候，方建军和韩玉昆在一边暗暗好笑。趁熊颖不注意，韩玉昆对曹漕说，你小可真会耍女孩啊。

曹漕到东县也挑的是一个周末的日。他把熊颖、方建军一起带了来，另外，他不知怎么和市检察院的韩玉昆认识，又知了韩玉昆和尹凡是党校同学，就把他也给拉了来。曹漕自己驾驶着“现代”牌轿车，载着一车人赶夜路赶到东县城。本来，韩玉昆也要开车来的，曹漕说，算了吧，你那辆破烂警车，除了威风一，能吓唬两个百姓，路上跑都跑不动。不如就坐我的车，你们俩坐两边，让熊颖坐中间。两个人夹住她，不舒服吗？

曹漕说，秋天。秋天的时候，满山红叶，遍地，秋气，那才是爬山的好天气。

他这一说，得熊颖“扑哧”一声又笑了起来。

熊颖问，那要到什么时候才算是时候？

什么女孩，都老女人了嘛。

爬山啊，现在来得不是时候。

熊颖从曹漕的话中听了情的意思，她和韩玉昆还不熟悉，曹漕这样说话，得熊颖满脸通红：啐！她，你这个臣，真是不找骂你就不甘心哪！看你一肚坏，时时刻刻想着往外冒。

哦，那就是耍女人，对不对？耍女人你可真有一手。

那可不一样，亏你还读了大学。蛇是冷血动你知吗？所以天气越，它就越活跃。秋天就好多了。即使有，也是秋后的蚂蚱，蹦达不了几天了。

熊颖就指着曹漕的鼻说，你看你这个家伙，还说没怀鬼胎。看你那副鬼脸，就像鬼下的胎一模一样。

听曹漕说得那么肯定，熊颖便动摇了：那就算了，就在县城里面随便转转吧。

第二天，照熊颖的意思想去爬爬山，但曹漕来这里的目的不是爬山，更何况他从来对爬山不兴趣，因此便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