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亚兰是主动给杜光辉打电话的，问杜光辉报名了没有。杜光辉说没呢？莫亚兰就劝他还是报名吧，像他这样的格，如果不下去，一辈可能就只能停在工会专职副主席这个上了。下去转个两年，回来无论如何也能解决个副厅，何乐而不为？

省委组织里，杜光辉也是有同学的。不过这个同学跟大家来往少。虽然就在同一幢办公大楼上，但平时也就见面。这么多年，好像也没什么来往。这个同学是一的长，听说手中的权力很大。同学们聚会，他也一直没有参加。杜光辉想：要不要找找这个同学呢？再怎么说，也还是同学吧。

杜光辉一想也是，要是报名成了，倒也好。关键是没成。这次下派会议开了后，他压儿连想都没往那上面想了。虽然简又然鼓动他，他也没有多考虑。说是儿要参加考，其实是没了兴趣。最后促成他报名的还是莫亚兰。

杜光辉和张长站了会，等车走了，才上楼。

“哈。你不知？这一次要求下去挂职的，原来不止你们四个。还有好几个长都有想法。一开始听说就简又然一个，大家都想报名。这好事也不能老让简又然占着，是吧？可是，后来看见你也报了，大家没话说了。一来你是上一届就报了的，二来你年龄也长一些，更重要的，大家都觉得两个额，简又然基本上是定了的，要是再报，岂不就是又要把你杜主席挤下去？复杂啊，复杂！”

杜光辉笑：“是啊，老同学。我是要找你事，我报名下去挂职了。”

“何况，你要下去了，我们以后也可以到你在的那地方去混混。”莫亚兰这最后一句看似玩笑的话，真正打动了杜光辉。他报名了，连黄丽他也没说，直到现在，黄丽还不知。他想等一切定了后，再告诉她。不然，黄丽那张嘴，可是惹不了他的。上一次，黄丽支持他。这一次，黄丽没有再支持他的理由了。

“这话怎么说？”

在省委宣传的楼下，杜光辉碰到了人事年的张长。张长喊过他，说：“老杜啊，你这次可是为别人开了啊。”

“我还真不知这么一摊。不就是挂职嘛，要早知，我不报就是了。”

杜光辉心想，又是小。他是这么称呼年轻的长的。这个女孩最初到里来的时候，还是在他手上办手续的。

但是，杜光辉的心里还是有些犹豫。过了好大一会儿，才找到省委组织一的号码，打了过去，说找王鹏长。接电话的人说我就是。杜光辉：“我是杜光辉啊。”

儿转了，家的稳定是儿，家的心也是儿。这次下派挂职，本来杜光辉是不准备再报名的。上一届他满怀激情地去报了名，结果却没下去成。还惹得黄丽骂了一顿。黄丽说：四十多岁了，还蹦蹦，也不怕人笑话？

“那不能这么说，老杜啊，你要报。你最适合。”

了办公室，泡好茶，杜光辉开始考虑这一天的工作。其实工会也没什么的工作好考虑，他只是简单地想了想，就理清了。然后，他开始看报纸，刚到的晨报，他喜看的报纸。看着看着，他的思想走了神。他想起昨天晚上同学们的话。不仅仅是要下去挂职，关键是到哪个地方。是啊，到哪个地方呢？路太远了，照顾家不方便；太近了，也不好。经济太差了，总有压力。他开了屉，拿电话薄，一一地看了遍各个县和县级市的名字。自己的家乡所在的那个县，他是不会去的。太麻烦。黄丽的家，在外省。要说让他满意的，倒是像湖东这样的县，不远不近，经济又好。

“是吧。”杜光辉望着张长，正要说话，简又然过来了。简又然是送王化成副长差的。王长正和年轻的长一，边说边上车。

“啊…杜…杜主席。你好！”王鹏似乎有些吃惊。

“那好啊。”杜光辉听见王鹏喝茶的声音了，咕咚一下，好像很急似的。

早晨起来，杜光辉像往常一样，上街卖了早，然后回来看着儿吃了下去。儿上学后，黄丽才起床。杜光辉说你慢慢吃，我先走了。黄丽也不声。刚刚睡起来的脸，发着虚光，杜光辉看着转过了，夹着包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