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了这些典型，我心里萌生一个支产业的大廓，一个宏伟计划不断地丰富完善。但我已经汲取了修路的经验，告诫自己，不能之过急，从滴抓起，从典型抓起，逐步推广，相信一定能够抓成效。

我对亭说：“麦天了，没有多少事情，想不想外跑跑？”亭哪有不同意的理？

我说：“看来，用菌这个支产业大有潜力可挖，千家万都可以，最适合咱河这山区。但是，目前还有两大问题没有解决。一个是技术推广问题，第一年的投最大，因为要建灭菌灶、建发菌室、建生产棚，一间投不下五百元，群众要是没有技术，大动员、大上的风险太大，号召了群众肯定不，压任务只会适得其反，孟坪乡的教训我们应该汲取；二是有一个与市场对接的问题，用菌的市场形势究竟如何，我们应当去考察一下，发动群众时心中才有底数。所以，我想，我们去广州考察一下，那里是面向全球的，尤其是面向香港和东南亚各国的商品集散地，信息量肯定足。”

一到白云机场，了舱门，突然成为酷暑天气。我们只觉得一狼袭来，好像了蒸笼里，浑汗。老乡木奎兄弟二人已经开车在外边等候多时。了小轿车，凉风习习，看着周围的楼大厦林立，人漂在南国独有的绿树林荫下穿行，景与北方截然不同，叫人目不暇接，不胜收，徜徉在这世界里，倒也十分惬意。亭的话依然不多，这时才惊魂未定地开了腔：“我日他个妈呀，这坐飞机真是快，就是有后怕！”事实上，凡是初次坐飞机的人大都会产生这样的觉。

我俩商量了一下，因为财所所长范聚宝已经跟着我们到过北京了，这次就不再带他。带上新上任的派所长去，这显然有劳的质。因为派所平时跟党委、政府合得很好，对工作很有帮助。带他去的理由也能够自然而然地找来，有了公安警参与，办个边防证的手续容易一些，多少有牵，也是大家心照不宣、互相理解的事情。虽然不带车，司机小勇也想跟着跑跑，理由是在广州的几个河老乡他比较熟悉，便于联络，我们四人成行就顺理成章了。

“东方风来

市斤七八块，这样算来，一棚五百袋，收可以达到五千多元，最易于推广。他们第一年试，菌丝发得很好，到了伏天，才能见到分晓。一通百通，他们的地窖里，还试有金针菇、平菇，都长得很好。

我们看着窗外，下面一片白云涌动，宛如大海茫茫，心里想着农民一到了麦收季节，何等繁忙！我们却在天上奔波，为今天的游乐开心，为今后经济发展心。这工作，比起农民来说，还是好过得多，无怪乎写《观刈麦》的白居易老先生说“今我何功德，曾不事农桑。吏禄三百石，岁晏有余粮。念此私自愧，尽日不能忘”了。

凡是当领导的想什么事情，都能够找来理，甚至是理论据，不仅为了说服别人，也不知不觉地说服了自己。我也不脱这个，反正正好有朋友多次邀请上广州去开心，这广州就去得安鼻带，有理有据了。不信，如果想去新疆乌鲁木齐或云南西双版纳，我也能够说得理由，让人觉得不去不行，非去不可。

河在广州的老乡不少，很有成就的就有好几个，木奎从北京的一所建筑大学毕业，分到了广东南粤基础发展公司。这是一个国家一级建筑企业，有修建地铁的资质，在广东省建筑行业属于老大。奎工作几年后，得老总重，先是在工程指挥，后来就下到一个分公司去当小老总。当时刚刚开始实施城市经济制改革，正时兴承包责任制，奎就成为这个小公司人财全盘掌门人，每年只需给总公司上可观的利就行了。

安排好工作，择日启程。事前，派司机小勇到鸭去，订好了直飞广州的机票。我们在鸭坐上飞机时，地面上的温度并不太，在飞机上，一直于恒温状态，也没有觉得有什么变化。在空中，我看到亭的脸有蜡白，咬着嘴，以为他有机，看着他一动不动难受至极的表情，真替他担心，后来他脸上的颜才慢慢地转了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