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说：“哦，排在第三位，这个女婿还是有前途的。”

老一听更火了：“副县长有什么了不起？我见得多了，现在的是‘黄鼠狼生老鼠，一窝不如一窝’，他能同原女人离婚，也能把咱们的小娴给甩了！”

女儿这么一夸奖，老顺风扬帆，飘飘然起来：“小娴，你还是不懂，不是那样递的，县委政府两个大院是转换的，副县长也可以常委，当办公室主任、宣传长，而后组织长，再转回政府当常务副县长的。这才能够接上你的顺序，再向上攀登。照这个算法，就是两年一个台阶，等他当上县委书记，还有九个两年，等上十八年才能当县委书记，我呀，肯定是看不到那一天了。”

到了晚上吃饭的时候，老的情绪终于有所缓解，对女儿说：“好吧，女大不可留，留来留去，结下的是怨仇。反正留不住你了，我们也当不了你的家，你愿意嫁给谁就嫁给谁吧。我有两个要求，一是结婚前要带他到家里，让我们看一看，到底般不般；二是办喜事的时候一定不能草率，要办得烈隆重一，免得单位上的人瞧不起你。”

李静娴说：“他是抓城建的。”

？”

老伴说：“算了吧，你们爷儿俩别念你们的古古经了，他祖坟上有多大的劲儿，他就能当多大的官，犯不着你们瞎心！”

老婆说：“你以为就你自己的光远大呀，往前走哪一步不是黑的？你总不能让女儿嫁不去。”扔下这句话，自己到女儿卧室去劝解女儿，把老晾在了一边。

李静娴说：“你说的是宿命论，还是个人努力才是最重要的。”

要是个一般女人，也许对这个问题并不，反正都是当副县长的，他排在什么位置。李静娴虽然还没有问起过叶兆楠在丰县政府副县长中的位次，但她毕竟是一个记者，注重领导们的排列顺序，所以对老爸佩服得厉害，兴地说：“老爸呀，你真了不得，你女婿过两年再抓农业，然后财贸当常务，再转到县委任宣传副书记，过几年变成组织书记，就有当上县长、晋升为县委书记的资格了，你给我健健康康地活着，好好看看你女婿能够多大的事业！”

老慨地说：“是啊，我们在位时，就总结过，这当，要靠祖宗积德，坟地风脉，组织安排，个人能耐。”

李静娴不解地问：“您咋知他排在第三位？”

李静娴噘起小嘴说：“你咒自己还可以，吗要这么贬低你的客呀？现在的升迁，不一定是你这顺序递升的，兆楠他跟的领导，原来是市委副书记，多多少少也算有，只要齐书记打个招呼，也许你女婿很快就升到县委副书记的位置上了。要你这算法，他从这个位置升到县委书记，发胡都白了！”

老说：“副县长中，财贸的，是常务副县长，能常委，排在第一位，农业第二，过去抓工业排第三，城建通排第四，文教卫生排第五，民族宗教排第六。现在的领导普遍重视政绩，抓城市建设重要了，城建就靠前了，把抓工业的副县长排在后边去了。”这老是从分工上考虑问题的，他不知现在副县长们的排名次，有时是先来后到的资历，或者是从一同下文时的先后顺序排列的，往往与分工无关。

老说：“你别着急，我说的这是一般规律，你也别指望什么齐书记。你不是说，她调到省妇联会当主任了吗？这样的领导虽说也是厅级，但位置不算重要，说话已经没有多大作用了，你那个叶兆楠还得自己从起。”

老说：“不和你们年轻人抬杠了，你告诉这小，机遇最重要。我看电视新闻中，现在的，有一句经常挂在嘴边的话是‘机遇与挑战并存’，我不这么看，我认为，抓住了，就是机遇，抓不住就是挑战。”

李静娴见父亲终于同意了这门亲事，其他的都是次要问题，就说：“还是老爸开明，最疼女儿。”

李静娴从来没有听到老爸说过这么辟的话，心里说，一定得告诉兆楠，让他懂得这个刻的理，升职的程就会快些。忽然又想，真的，我怎么没有问过兆楠，他到底排在第几位呢，回得赶问一问。二李静娴虽然不知，但她老爸的估计并不错，叶兆楠在副县长的排序上，确实是排在第三位，还有五个副县长更加靠后，倒数第一的是非党副县长周志茹。说，他任职时间短，没有其他副县长的资格老，不应放在前边。虽说人大

到底是在行政上过，老能够提别人意想不到的问题。老突然问：“小娴，这个姓叶的，在丰县副县长中，负责哪个方面的工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