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不是有点儿活得不耐烦了?”
金总没有说话,他也为自己点了一支香烟。
“你怎么不说话呢?还有什么难为情的事吗?”伊万财追问着。
金总还是没有说话,按照金总的习惯,要是谈今天这样的事,他还得几杯酒下肚之后才能一吐为快。伊万财也好像是想到了这一点儿,他看金总还是没有说什么,就站起来走了出去,十多分钟都没有回来。又过了一会儿,还是刚才的那位女服务生走了进来,先是送上几盘小菜,又分别为金总和伊万财把酒倒上了,回头就走了出去。
伊万财又进来坐下了,先是举起了杯说到“来,金总,咱们先喝着,我去催过了,让他们快点儿做,一会儿就好了。”
金总也积极响应着,和伊万财一同举起了杯。
“来来来。”伊万财没说“干”这个字,他们就一扬脖,洒杯就空了出来。
接着伊万财先是为金总倒上了一杯,又为自己倒满了后,就又把杯举了起来,他们又一起喝了下去。
第三杯是金总倒的,倒满了之后,他刚要举杯,女服务生进来了,送上一个家焖黄鱼,金总等女服务生出去后,才又把杯举了起来“喝喝”说着就自己先把这第三杯酒喝了下去,伊万财随后也喝了进去。
女服务生又送了几个菜后,告诉伊总菜上齐了,又给他们把酒倒满了,伊万财向那位女服务生挥了挥手示意她出去。服务生走了之后,就再也没有人进来过。
伊万财又起身把门关了关,他像是在检查门是否关好了,当确定了没有什么问题之后,才又坐到座位上小声地说到“金总,这会儿可以把你心中的不愉快说出来了吧?”
金总又自己把那杯里的酒喝了下去,然后,才慢条斯理地说到“我的那厮有点儿找我的麻烦。”
金总说话是从来不称那厮的。此刻,他这样说着,无外乎就是为了表达着对小云的轻蔑。
“她能找你什么麻烦?我当是什么惊天动地的事呢,闹了半天就是和夫人闹了点儿别扭,那算什么呀?咱金总宰相肚里能撑船,哄哄她不就完了吗?那能有什么事?”伊万财觉得金总小题大做了,说着就又举起了杯“来喝酒。”
“不像你说的那么简单。”
“那能复杂到哪去?不就是一个女人嘛,她能怎么的?”
“你还别说,她还真能把我怎么的了!”
“有那么严重?”这时,伊万财才觉得金总来找自己可能是还有什么隐情要说。
“我有可能就让这小女子给毁了。”
“细说说怎么回事?”
“她要和我离婚,是铁了心的,她给我开了个条件,我都可以满足她。她还说是要协议离婚,开始,我不同意,现在,我同意也得同意不同意也得同意了,要不,她就要通过法律程序和我离。”
“那你怕什么?反正也是离,你在乎她怎么离干什么?”
“是,我是不应该在乎她和我怎么离,我在乎的是她知道我的事实在是太多了,女人这种东西变化太快了,我怕她和我离了之后哪天再找我的麻烦,都有可能。那我可能就会栽在她的手里了。”
“噢…”伊万财的发音拖得很长,这时,他似乎才明白了金总说的这件事的重要,一旦金总要是倒霉的那一天,自己也好不了哪去。
“金总,那你打算怎么办呢?”
“我也没有什么办法,离婚是肯定的了,那倒没有什么,反正是我对她早就腻了,那种新鲜劲一点儿都没有了。也他妈的怪了,我对她的兴趣包括结婚之前,加起来也就维持了不到半年,就说什么也不行了。所以,我不在乎什么离婚不离婚的,只要她能老老实实地走道,别给我惹麻烦,她要什么我就可以满足她什么。”
“那你没和她谈谈吗?”
“谈过了,谈话的气氛每次都很紧张,也没有说得那么多。”
“金总,要不我出头和她谈谈,你看怎样?”伊万财用试探的口吻问金总。
“怕是没有什么用的,女人这种东西是很怪很怪的,她说变就变,你就是和她能谈拢,那也保证不了一觉醒来后没有变化。”
5
“那你想怎么办?”
“我也不知道怎么办好?”金总此时又把这球推给了伊万财,他是有意识地想让伊万财说出个主意,这主意其实在金总的心里早就酝酿几个小时了,他只是不想自己一下子说出来,而给眼前的这位自己多年的好朋友留下太多的把柄。
伊万财也不多说话,他把他俩的杯里又倒上了酒,倒完之后,那瓶子里几乎就要空了。他没有管金总喝与不喝,自己就端了起来,喝下了酒杯里的一半,把杯子放下后他仍然没有说话。
金总也照此办理,把酒杯里的酒喝下去了一半还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