特意在小云面前这样说而已。
第二天,金总去了单位,他让何主任打电话,把安然从党校找了回来,说是要研究点儿事。
安然回来之后,班子的几个老总都已经坐在会议室里等着他了。坐在那里的,还有那天去过对口帮单位的几个人,一个是财务的周处长,还有办公室的一个小伙子叫王凡。何主任没有下乡,他作为办公室主任也参加了。
金总之所以让周处长去就是为了让她了解一下情况,到了花钱的时候也好让她有个数。
会议开始后,金总先让周处长把情况介绍一下。
周处长拿出了几页稿纸放在自己的跟前,又从从容容地从眼镜盒里掏出了眼镜带上了,用双手擎着那几页稿纸,用手把稿纸推到了大约有一尺半远,就差不多把胳膊伸直了的那种程度,才开始一板一眼地读起她事先准备好的汇报材料来…
安然特意请假回来参加这个会的,他觉得这样太耽误时间了,就没等周处长切入主题的时候插了话“周处长,你能不能不能不照稿子讲,你就讲一讲那里有多少人家,有多少困难户,连书都读不起的孩子有多少,他们最希望我们从哪里着手进行帮助,你就说这些好不好?”
显然,周处长对安总的插话不是怎么高兴,可也不太敢说什么,就连声说“好,好,那我就挑干货讲了。”
“这个村子是一个挺大的村子,一共有一百六十多户,目前比较困难的有四十多户,这四十多户中,大都是没有劳动力,或者只有一个劳动力,一家三代生活在一起的,孩子上不起学的,也都是这样的家庭,还包括单亲家庭。”
“孩子上不起学的有多少?”金总像是急着要知道这个数字。
“已经缀学的有三十几个,其实,他们每年的学费和各种费用加起来就是五百多元钱。我们到那里看到那些上不起学的孩子的家里的情况,心里都挺不好受的。”在座的办公室的王凡接上了金总的问话。
“才五百多元钱,那些孩子们就得缀学?我们听后心里不好受啊。”金总没等王凡说完就动情地把话接了过来,说这些话时,语言都有些颤抖,声音也有些哽咽。
“这些孩子们太可怜了,怎么穷也不能穷了这些孩子们,不能让这些孩子们读不上书啊,那是我们这一代人对后人的犯罪。五百元钱才多点儿钱,这些人家就拿不起,可我们平时花起钱来经常大手大脚,平时浪费的也够那些孩子们读书的了。”说着,金总还真地哭了,好像哭得还那么动情。
“你们和乡村里的干部们都接触过了吗?他们有没有具体地提出一些让我们援助的什么想法?比方说,帮助他们修修路或者架架桥什么的?”安然说到。
“没有,没有,我们是和村干部们接触过了,他们没有提出这样的问题,他们给我们开出了一个困难户的大名单,就是希望我们直接给他们钱,别的什么都不想要。”周处长赶紧地做着回答。
“那我们就送点儿钱去,让那些孩子们能上得起学,每个失学的孩子们每人发给他们点儿钱,再给村里点儿钱,让他们用这笔钱保证这些孩子能把书读下来。”
“金总,我看还是像你说的那样,不管怎样,先通过我们的援助,让那些已经缀学的孩子们重新回到学校。可我不主张给村里钱,我想我们下一步能不能再做些工作,比方说帮助他们修点儿路或者架座桥,我们是建筑单位,搞点这方面的援助,毕竟是我们的长项,又能帮助他们从根本上解决点儿。或者在春天到来的时候,帮助那些困难户们买点儿种子和化肥什么的,也可以。总之,最好,不把那些钱直接给到村里。”
参加会议的人都赞成安然的意见,金总也同意这样办。最后,没有太费事就达成了一致,为每个缀学的孩子交上学费,再为村办小学买上一万元的体育用品,为每个困难户送去一袋面粉和一桶豆油。别的,暂时也定不了。关于化肥和种子的事明年看情况再说。
8
当说到了该让谁去农村送这些东西的时候,金总说到“按理应该让安总去农村,那天就是他带的队,可现在不能让安总去了。他正在党校学习,请假多了也不好,怕会影响了安总的前程,还是我亲自跑一趟吧。那里还是我的家乡,虽然没有人在那里了,我还是想趁这个机会回去看一看。”
大家谁也没有提出疑义,此刻,安然才知道,这个叫夫子庙的对口帮单位,就是金总的家乡。
会议开到了这里,金总想到这个议题也就差不多了,他正想着要往下研究下一个议题的时候,走进来了四五个人,他们没有和任何人打招呼,就都自己各自选择了一个离金总最近的位置坐了下来。四五个来人中,没有一个说话的,他们就是坐在了会场,双手抱胸,两眼直直地盯着金总。金总一看就知道这像是徐庶进曹营。他自己就有些着急了。金总担心的倒不是他们的会议要进行的议题进行不下去了这样的小事,而是觉得看他们这样的来头,是不可能躲得过去了。安然等人一看就知道那几个人是来者不善,完全就像是有备而来。来人中,有两个是金总认识的,那两个人一个叫张海力,四十五六岁,一个叫张天啸,也是近四十岁的人了。金总一见到这两个人,心里就什么都明白了,他们都是来要账的。
金总不得不说话了“张处长,你们这是干什么?我们这是在开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