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就上楼去了办公室,呆了一会儿,金总就像是完成了一件大事一样,感到了一种轻松。
半个多小时以后,车就开动了。
他们这次是轻车简从,金总自己开车。他让安然和他坐在了同一辆车上,说是这样挺好,没有必要浪费,安然也觉得应该这样做。一路上,安然按习惯坐在了司机旁边的位置上,他们俩就一面走一面聊着。在这之前他们之间因为工作发生的矛盾冲突,就像是没有发生过一样。
“安总,我是想让你和我坐一台车走,趁着这个机会,我们也好随便地聊聊,也轻松一点儿,我们今天不谈工作,随便说说好吗?”
“唉哟,我还真没有想到你金总还想的这么周到,就连在车上聊点儿什么这样的问题都想好了。”
“是,就是不怎么想谈工作,一天到晚,那些破烂事,一想起来就让人头疼。”
“是啊,是让人头疼,可有些事情就是头疼也是回避不了的。”
“一天总可以回避吧,我就今天回我的老家,还回避不了吗?”
“你说到老家,我才想起来了,要不是这次对口帮这件事,我还不知道你就是夫子庙人。”安然算是顺着金总把话题转到了闲话上。
“是,我都从那里出来了好多年了,没怎么回去过,也不知道家乡怎么样了,也挺想回去看看的,毕竟是自己的家乡吗?”金总一边开车,一边和安然聊着。
“那里还有什么亲人吗?”
“没有了,父母早就不在了,我父母就只有我和一个妹妹,我妹妹早就嫁到内蒙那边去了,也就没怎么回来过。我们家已经是几辈单传了,所以,农村已经没有什么亲人了。不过,还是想,想家乡。”说到这,他就又把话题转到了安然的身上“你就是咱临海人,和我不一样,从小就在城市里长大,见过世面。我不行,从小就和那黄土地打交道。”
“那有什么不一样的,那时候城市里的生活也不好。”
“不光是生活,那见的也不一样,就是现在也是如此,农村富裕了,你不信就把那些富裕农村的农民请进城里,那也是刘姥姥进了大观园,要不需要几年适应,那才怪呢,有的人还一辈子也适应不了。”
“那倒是,在千万双眼睛期望的目光中长大的孩子,和在那些农民家里长大的孩子是不会一样的。可什么事都不是绝对的,你金总不就是农村长大的吗?不是也挺适应的吗?”安然多多少少带有了一点儿别样的味道。
“你可能还不知道,我身上到今天也还有不少农民的东西,也许那是穷怕了的关系,对什么都觉得珍贵。”
“那好啊,那是对的呀。”还没等金总说完,安然就把他的话接上了。
金总似乎觉得这话有点儿毛病,就没有再往下说。
“唉,我说安总,我就不明白了,你也算是一大把年纪了,还不结婚,你活得不累吗?人生苦短啊!你可别忘了,有那么多人在惦记着你呢?”
“噢,是吗?我好像没有怎么感觉到。”
“那是因为你不着急。现在就讲究这个,你一个人想玩个什么样的没有哇,是吧?要是有个家还不那么随便了,是不是?”
“金总,你说哪去了?什么随便不随便的,金总不是金屋藏娇吗?怎么还觉得不方便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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