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好像是告诉过我,司机小王的父亲去世,你还去参加了遗体告别仪式?”
“是啊,怎么?还有什么不对的吗?”
“没,没有,那倒是没有,大家都在议论,说是只有你安总最能体察民情,我们都不行。”
“这是谁说的?你金总不也同样是挺体察民情的吗?刚才还说了要帮助我物色一个女朋友,这不也是体察民情吗?”
“那当然,老百姓的事,也就是我们的事,何况你还是我们公司级的领导,哪能不关心呢?”
安然本来是不想再和他说下去了,听他这么一说就又来了情绪“金总,你说的对,我们都是老百姓。用老百姓的平常心为老百姓想一想,我们还是应该想办法把那批质量有问题的上访户的房子问题解决了,不是市领导批不批示的问题。是那些老百姓太需要我们出面解决这些问题了。”
“你这又来了,我们刚才不是说好了,不谈工作上的事吗?”
“我们也不是在这里研究工作,也就是说说总不会让你我太累吧?”
“我说是不愿意提起这些事。那天,在我的办公室里,我们吵过了之后,伊茗进来了,也是和我说了你刚才提到的这件事。”
“那你怎么表示的?”
“表示什么?能解决,我还用她说吗?”
“金总,我就不明白了,那是因为我们自己的责任,才给老百姓造成了那么多的困难,我们出头解决是理所当然的。我们为什么就不能出面解决呢?”
金总不高兴了,他比此前任何一次安然当着他的面提出这个问题时,所作出的反应都强烈“安总,以后你不要再提这个问题了,到此打住。你就负责多做一些解释工作就行了,别的不要再说。”
金总还是照样开着车。
安然把头扭向了金总的方向,情绪一下就被激化到了极点,他像是吼着说到“金总,你还算是个人吗?你不配。你就更不配做这个单位的老总,那些岁数看起来还有比你我的父母都大的人,一次又一次来到公司上访,你能忍得下去吗?我就不信都几年了,你就没有一次看到过他们那种眼神?”
“我看到了又怎么样?”
“你看到了没有任何反应,那你就是行尸走肉。”
金总和安然一样都是满脸涨得通红。金总终于不能平静地开车了,他把车停在了路边,他们俩都同时走了下来。
他们下车以后,各自站在了自己下车的那一侧的车门前。他们隔着轿车,面对面地继续着在车上的话题。不过,双方的情绪倒像是比在车上时平和了一点儿。
“安总,你要是一把手,你说这件事应该怎么解决?”
“那很简单,不管有什么困难,都必须是先开班子会议研究解决的办法,起码不能拖为上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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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告诉你,安总,我从来就没有想过要拖,而是我从来就没有想过再去管那件事,要管,那就等于把那十几栋楼的三分之一扒掉了重盖。”
“扒掉了重盖又怎么样?金总,你现在需要解决的问题,已经超出了金钱的范围。你是不是还没有弄懂这个问题?”
“我不懂,我也不想懂。”说完,他就上了车。
安然站在下边没有上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