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了哪里。
我又去找戴伊说的里夫金。
“中国人?早都走了。哦,对了。两周前见到过一人,坐着轮椅。好像会下围棋。”
“你说说长相。”
“胖胖的,嘴很大。穿黑衫。梳辫子。推他的人很瘦很高,额上有痣。”
这是曹九段和余领队。过了这么长一段时间,第一次听说他们还活着,我十分激动和高兴。“他们去了哪里?”
“这就不知道了。”
我又找别人打听。也都不太清楚。我估计他们一定也是向西海岸走。但我得先帮完纽曼,再去追他们。
在回去的路上,我看见军人到处走动。又不知要出什么事。他们随意鸣枪。一些孩子们跟在他们屁股后头。
我回到旅馆,大吃一惊,只见一群侏儒狞笑着围着纽曼。纽曼吓得直抖。
我大声吆喝着把这群不速之客驱散。
“他们要干什么?”
“我也不知道。我没有见过这样的人。”
我认为他们不是为了纽曼的尾巴。这样的新人种对美国文化不会有兴趣。
在这里没能找到纽曼的父亲和中国人。城中似乎又要发生什么混乱。我们便又转移了。
我们放弃了向西,而是径直向南,前往休斯敦。对此我多少有些遗憾,但又被一股义气所激,决心帮人帮到底。
纽曼说:“我父亲本事挺大。没准,他一高兴,会用什么霍金转移把你直接送回中国呢。”
“那敢情好。”
休斯敦是一个奇怪的城市,与我见过的其它美国城市都不同。整座城全是钢架结构,像一张金属大网,可能有上千米高。网上结着千万颗金属圆球。居民便在圆球中生活和办公,并通过网管完成交通。
在网下,匍伏着一些老式建筑。这是旧城区,已经被三月的洪水冲毁。
我们看见金属网有些地方已经断裂,很久没有修复的样子。
在金属架上的一个大漏斗中,我们发现有一群人在研究如何控制霍金转移。他们大部分是白发苍苍的科学家,一个个体弱多病的样子。
纽曼认出来,其中有父亲的同事。
纽曼向他们打听他父亲的情况。
一个人说:“这个倔老头子,本来说好一起来搞火星移民,他来了又变了主意。他说什么应该到地心去生活。他要创建大型地下城市,把全世界联为一个整体。这太不现实了。”
“他人呢?”
“一个星期前就不辞而别了。”
“走了?”
“他走了倒好,可给我们的工作造成了极大困难。火星开发方案的主体都在他手上。
我们现在除了研究霍金转移外,无事可干,连谋生都成了问题,只得造一些自我欺骗器之类换点吃的。”
“自我欺骗器?”纽曼下意识摸了摸尾巴。
“一种次声波发生装置。可以使人忘掉烦恼。但要伴发呕吐。”
“是否看见中国人?会下棋的?”
他们异口同声否认:“中国人?没有。”“中国人才不会来这个地方呢。”
“难道你是中国人?”
终于有人意识到我的身份,面露惊喜。他们围上来。讨好地说:“有没有人民币可以兑换?”
“等情况好些了,我想送我女儿去中国读书。北外还招收外国留学生么?”
“我们的计划需要中国的支持。现在的问题是资金不足。可以争取采用美外合作方式嘛。”
“我们一直就希望学习中科院先进的管理经验。”
我和纽曼吓得赶快离开了。
“他们痴人说梦。他们的话都是老式的。他们仿佛还不知道‘阿曼多’完结后,所有程式都改变了。”纽曼说。“怪不得我父亲要离开他们。他绝对不会跟这班人一个见识。”
但我们还是没能摆脱他们。跟踪而来的是他们中的一位年轻人。
“我挺佩服你父亲,”那人对纽曼说。“你父亲是天下最真诚的人。他知道什么该做,什么不该做。所以,别信今天那帮老头的鬼话。他们的思想还停留在‘阿曼多’时代。连我都烦了。”
“你知道我父亲去哪里了吗?”“也许在首都能找到。国家有意雇用他。这是他临行前的一个暗示。只对我说了,没对别人。”他讨好地说。
“是华盛顿吗?”
想到又要去美国首都,我有些激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