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苗忆，你们之间发生了什么？”蔻兰忧心忡忡的问。她悲观的以为，那个一直令她不安的矛盾终于被激发了。她就像一个秋千，在两个平衡之间摆动，她的下坠、上升，完全于不自觉的惯。

“那么，有没有存在不作梦的可能？甚至一辈都不作梦。”男生的声音不觉间加速，就像一条涓涓细突然冲斗折直下的峡谷。

郭老师的鼻尖渗了细汗，她焦虑的望了一那双一眨不眨的苍白眸，心里惴惴不安起来。太奇怪了，为国家一级眠师的她竟然无法对他行眠，眠音乐、图片、视频、电磁波等一切手段用上也不行。

没等他说完便愤怒的挥挥手，转过掷下一个咬牙切齿的声音：“我会查清楚的！”

“从你的脸看，最近似乎睡眠不足啊。”郭老师突发其问。

可是，苗忆的气越是轻描淡写，蔻兰就越是失望与不安。她知，要从沉默寡语的苗忆的嘴里探知更多信息已是徒劳，自从与她走得更近后，苗忆便有意的远离她。虽然他望她的神依旧，苍白的眸笼罩着一层淡淡的幽蓝雾蔼。即便是相距很远，她也能觉到那个若即若离的神的笼罩。

从蔻兰的怀里取过外，也不回的朝大门走去。教练冲他的背影愤怒的咆哮。蔻兰往前跟几步，又转望望手膝盖息未定的苗忆。

采访是成功的，蔻兰从此上了篮球。是个优秀的表演者，却不是一个合格的老师。苗忆充当了她的技术指导的角。但是，在练球时，他几乎没有说过篮球要领之外的话。

“你们两个到底谁厉害呢？”有一天，好奇的蔻兰生一个烈念，要将他们之间的球技较之下。

“你们两个怎么回事？啊！攻完全脱钩，各各的。你抢到篮板就自顾自己打内线！你也是，平时很畅的突分一个也没完成！”

苗忆晃过他直的犀利目光，轻描淡写：“我很抱歉，没有及时叫醒你，所以这一次，你跑得比较远…”

“梦？梦是睡眠中大脑层特定区域的一活动，可以帮助大脑休息。”事实上，对梦的学术上定义可以有无数，在不了解他的心理情结之前是不可能给一个合适的回答，郭老师很怀疑这样笼统的回答是否对他有帮助。

郭老师略一错愕，便柔声说：“这位同学，我一时还无法了解你需要咨询的问题所在，不如我给你作一次眠测试，也许会有帮助。”

“如果作梦意味着休息，那么不作梦呢？”

“这里没有打扰你的东西…除了我说话的声音和滴声，你什么也听不见…随着我数数你会加重瞌睡…一…一舒服的遍你全…二…你的脑模糊不清了…三…周围安静极了…不能抵制的睡意已经完全笼罩你了…你什么也听不见了…”

郭老师暗暗揣来客层层的问题，不动声的回答：“有的，曾经有过一个典型病例。有人因脑病变不得不切除大脑中某个位，之后，他便一辈也没过梦…”

“如果一个人长期于睡眠不足的状态，他的大脑得不到休息问题是很严重的。”郭老师严肃的说。

“老师，梦是什么？”

她怀念大一的天蓝时光，他们三人的相识缘于一个丽的误会。为校报记者的她接到一个任务，去采访新生杯的MVP，对篮球还很陌生的她却把赛场上控球漂亮的苗忆误作。场下行十分钟的即时采访后，苗忆才意识到她提的问题是针对队友的。于是他礼貌的指了蔻兰的错误，临时给她补了一堂篮球知识课，并教她怎样向提几个切中要害的问题。

“是他。”苗忆听到她煸风火的问题后，平静的回答。

“你们就斗一场嘛。”蔻兰撅起她的嘴。

“不作梦？当然，有些人认为自己晚上没有作梦，其实这只是因为他们第二天无法回忆起梦那杂的情景罢了。作梦是哺动里普遍存在的一生理行为，连老鼠都会有。”

男生在椅上不安的扭动一下，说：“有些失眠。”

“大脑结构的病变？”男生轻声重复这句话，便陷他的冥想。

苗忆恢复了往常的镇静，用纯净的笑安抚了她的焦虑，说：“没什么，与你无关。”

然后是各怀心事的沉默，这僵持的沉闷直到宿舍楼下的墙外。大跨一步挡在苗忆的面前，凄然一笑：“说吧，苗忆，一定是发生了什么…还是兄弟吗？”

“好吧。”他思索良久同意了。

育馆里人声鼎沸，锣鼓喧天，校长杯篮球决赛正在扣人心弦的行着。夺冠门数理学院的比分从一开始便反常的于落后。教练看其中的蹊跷，立刻换下了小前锋与组织后卫。

“什么也没。”苗忆的目光朝天空扫了一，又迅速垂下。

大学生心理咨询中心的办公室平时都是比较冷清的。郭老师迟到二十分钟才赶到办公室，她发现门旁已经驻立一个颀长的影在阅读宣传栏。她认识这个男生，在校级比赛中见到过。她并不奇怪一个外形健康光的大男生会求诸心理帮助，她只是有意外：这已经是两天内第二个。

“你就这么轻易的承认？”蔻兰不心甘的问，故意夸大了失望的表情。

“是吗？”蔻兰摆不相信的神情，兴致的转向苗忆。

相对来说，今天这位访客较上位腼腆，他不善于表达自己，总是沉迷于自己的思考。他的睛很清澈，可从中读的义却很模糊。他对她的针对问题总是答非所问，时而一脸茫然，时而如梦初醒。相反，他自己的问题倒是蛮多的。

“刚才我了什么？”

“我。”毫不迟疑的回答。

“同学，请把你的姓名、班

步声像是来自心脏的搏动。

苗忆淡然一笑。他的背后，的左手不不慢的拍着篮球，嗵、嗵、嗵的闷响充满了挑衅意味。

他惨淡一笑：“那么经常不作梦甚至无睡眠呢？”

“那没意义。“苗忆从篮球架上取下外，若无其事的走远。蔻兰凉彻全，回望，他指尖上旋转着乐的篮球，脸上凝固着一朵意味长的微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