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时间的停顿，终于“没有，范阁下。”

枝条转开，耷拉得更厉害了：“还活着…我谢谢你，范阁下。你的事需要极大技巧才能完成。考虑到各情况，我不可能要求你得更多了。”

拉芙娜脸上的怒火退了一。“是的。但你也别忘了那些小车。它们是机械制品，可以切去，纵里面的控制电脑。那些人控制了绿的小车，用她的武瞄准目标。”

蓝荚没有回答。过了一会儿，拉芙娜开：“范，要不是蓝荚，我一个人无论如何也不可能把你们从那个地方救来。就算救来之后，我们仍旧陷在安眠星系里无法脱。周界卫星上已经是杀声一片，他们猜了我们是人类。蝴蝶们冲港追杀下来。多亏蓝荚说服当地的保安门，我们才能以超波驱动状态跃迁离港，不然的话，肯定刚离开星环就被炸个粉碎骨。我们本来应该送命的，范。”

“是呀。为什么他们以前不卖咱们…”直到她提这个间题时，范还不知答案是什么。只知了什么事，却没有解释得通的理论。但现在，答案一下冒来，所有碎片都拼合在一起：埋伏、他在医疗室里的梦、自相矛盾之“也许她从前不是叛徒。否则我们不可能从中转系统逃来，也不可能没有人追赶，连发现咱们的人都没有，更别说知我们的目的地了。也没有人知我们会现在安眠星系。”他停了停，竭力理清脑。对了，还有埋伏“那场伏击，搞得太差了——因为纯粹是临时拼凑的。敌人没有增援，武既落后又简单——”灵光一闪“对了，我敢说，如果你检查检查绿的残余分，准会发现她当时拿的线枪其实是某切割工。他们的霰地雷连个像样的应都没有，只有个临时的替代装置。请注意，替代品不是军品，而是民用材。所有装备都是在时间很的前提下临时拼凑起来的，执行者不久之前本没想过要打仗。不，我们的敌人并不是预先得到情报，我们的现让他们大吃一惊。”

两人的问题范都没有回答：“绿怎么样？”

视线离开残缺不全的绿：“我取消了你们的指挥权限，因为我不信任你们。”我从前的朋友，我的敌人的工。

“不是蝴蝶。你说的情况，枪战爆发时他们的飞船还泊在港，直到开火之后，车手们定居的那颗周界卫星才把我们的消息急通知他们。这一切的背后主使跟蝴蝶不是一伙。搞这次行动的团一定散布在整个宇宙，每个世界里的人数不会很多。撒开大网，静静倾听着他们兴趣的事。他们发现了咱们，虽说他们在这里的前哨力量很微弱，但还是作努力，想捕获我们的飞船。只有当我们逃脱、他们的行动失败后才把消息公开传播去。自己下手也好，通知别人也好，就是不能让我们逃掉。”他朝超波显示窗挥挥手“我要没看错的话，咱们后跟着的飞船至少有五百多艘。”

“你知不知下面发生了什么事？”

拉芙娜一个转，退了几步，可以同时看到蓝荚和范：“但，可…这太荒唐了。绿从一开就跟咱们一块儿的呀。想毁掉飞船，以前有上千个机会。向外送消息的机会也多的是。为什么要冒这么大风险，傻乎乎地搞什么埋伏？”

怒视着他。

嗯。从拉芙娜后的显示窗，他看见蓝荚站起来，枝条一动不动，并没有忙不迭地赞同拉芙娜的见解。是不是一胜利者的姿态？“可绿把我们诱埋伏圈，这件事你又怎么解释？”他抬起手“我知你要说什么。人家她的。但有一讲不通，拉芙娜，她没有一迟疑，毫不犹豫。她积极得很，劲大极了。”他从拉芙娜肩盯着后面的窗“她没有受到胁迫。这是你当时亲告诉我的，蓝荚。”

“…你究竟想说什么？车行树们为什么想不利于咱们？搞这谋对他们没有丝毫好。他们连个国家都没有，更

我了什么？他记得自己向绿开火。脱靶了？他瞧了瞧那只医疗槽。和适于人类的医疗槽很不一样，几乎满了.病人的枝叶间有气循环动。在睡觉？绿看上去比从前任何时候更加有气无力，须蔓在中漫无目的漂动着，有些上面伤痕累累，但似乎还完整。范的睛沿着树向下看，树基座本来应该连着小车，现在却是一大团医疗。范这才想起自己最后那一枪，炸掉了绿的小车。没有小车的车手会怎么样？

“你觉得蝴蝶会——”

拉芙娜的视线扫过屏幕，又折回来。她的声音没那么定了：“是的，蝴蝶的主力舰队赶上来了，这是其中的一分，还有…”

“还会有许许多多，多得多。不过后来者已经不是蝴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