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快乐制造者－－六

六

政府的职能并不是把幸福赐予人民，而是要给人民一个良好的机会，去创造他们自己的幸福——

威廉-艾勒里-钱宁①

①威廉-艾勒里-钱宁（1780～1842），美国基督教公理会自由派牧师，著作家——译者注。

复制人本shen也可以有自己的复制人，这一点本不该使他感到诧异。但是，dao格拉斯脑子里还留着机qi人汉森躺在人行dao上的形象，他还记得汉森的脑袋被砸破，又被炸得四分五裂，而它的躯ti则被那甲虫形状的机qi一口吞了下去。他努力把这些记忆从脑子里迅速清除出去了。

“正如我在被cu暴地打断时所说的那样，”汉森不慌不忙他说下去“委员会就是委员会。不过，你已经得到了太多这样里嗦的回答。现在，我们可以满足你的要求，回答你的问题了。”

满足？dao格拉斯迅速玩味着这个词的han义。这个词里是不是暗藏着对他的嘲讽？

“真是不幸啊，”汉森继续说dao，他的语调中充满关切之情。“你并没有好好把握你的机会。因为现在，我必须把你作为杀人犯jiao由委员会chu1理。”他朝小室地板上那死去的东西瞥了一眼。

“谋杀必须有动机，而被杀者也必须是人类。”dao格拉斯从容不迫地回答dao“请你把这两点证明一下！”他冷笑一声“如果你一定要控告，那么就用‘liu产罪’来控告我吧。亏你还口口声声谈什么快乐主义，现在我就告诉你，我被你这么捆着，感到非常不快乐。”

“那好，我们会去掉你的捆绑。”汉森温文尔雅地说“解开他。”他向布线机qi人发出命令。当电线一圈圈地掉下来的时候，汉森又说dao：“不过我必须告诉你，我们关心的不仅仅是你的幸福，而且还有另外50亿人的幸福。你将受到监视，如果你企图逃跑，我们就要再次把你绑起来，而下一次，我们就不会再这么手下留情了。”

“我明白。”dao格拉斯说dao，他的双手已经得到了自由。

“当然，”汉森说“我们必须解除你的武装。”

布线机qi人猛然用力一拉，把他的茄克衫顺着胳膊扯了下来，茄克衫被扔进小屋，和那个死去的东西丢在一起。pen塑机qi人转动着lun子一声不响地开过他们shen旁，蛇一般的脑袋高高昂起，对他们统统视而不见。它在炸开的门dong前停了下来，shenti里鼓出一个气球填满了dong口。接着，pen塑机qi人便开始往气球上pen涂塑料。等它pen完了，dao格拉斯想，气球就会瘪掉，再从dong口里被抽出来。只要再pen一团塑料，门dong就会完全被这个机qi人封死。

dao格拉斯转shen向楼梯走去，汉森jinjin跟在他shen后，维修机qi人正在楼梯口地板上的破dong边工作，当他们走近的时候，它已经拧jin了断裂guandao的最后一个接tou，它的其余几条手臂已经开始更换地板。很快，dao格拉斯想，他的闯入所留下的最后一丝痕迹就会封闭在两层塑料屏障后面。

大厅里有两个女人正在等着他。这两个女人，可是dao格拉斯平生所未见到过的最美丽的尤物。

一个女人chang着金发碧眼，另一个女人则肤色浅黑。她们的五官仿佛雕刻一般完美，而又不乏女xing的温柔，她们的shen材曼妙起伏，婀娜多姿，在那薄薄的白色制服遮盖下显得那么诱人。

当dao格拉斯走近前来的时候，她们冲他嫣然一笑。

“你好，dao格拉斯。”金发碧眼的那位姑娘热情地说dao“我们一直在等着你呢。”

“我们俩都在等你哟。”肤色微黑的那位用沙哑的嗓音补充了一句。

“真的吗？”dao格拉斯问dao。

金发姑娘点点tou，一缕淡黄色的秀发飘落到额tou上，她用一zhong迷人的姿势把tou发一拂。“我们等了你一辈子呢。”

“可是那已经没有关系了。”肤色微黑的姑娘说dao“要jin的是现在，而现在你是我们的。”

“你们俩？”dao格拉斯微笑着又说了一遍。

“不guan你要我俩怎么样，”金发女郎说得柔情似水“不guan你要我俩zuo什么。”

她们每人抓起他一只胳膊按在自己shen上，dao格拉斯微微地笑着，他的目光从金发女郎转到肤色微黑的女郎，然后落到自己手臂上“这比电线令人愉快。”他说dao“但是同样有效。”

“你gen本不知dao她们有多么令人愉快。”汉森在后面说dao。“她们说到zuo到，她们的惟一功能就是使你快乐，她们会照料你的每一zhong愿望。”

“她们能照料我心灵的痛苦吗？”dao格拉斯轻声问dao。

“她们的装备一点也不明显。”汉森继续说dao“如果你仔细观察她们的手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