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亲也和我同住。此刻他在自己房间里睡觉哪。”

青年人气吁吁地，一时说不话来。他在男人的促下走了房间。这是一间画室。书桌上一盏昏暗的煤油灯，灯光下，他看到了挂在墙上的几幅画。

画上画的正是青年刚才所见到的那个女人。着蓝服装，白皙的脸，一也不错。

“请，这是白兰地。我家没药。不过，喝下这个，也许能提提神。”

青年人平静下来，不慌不忙地喝着酒，边说：

“我是画家。我父亲也是画家，他是一位好父亲。但我们俩只在一件事情上意见不一致。这一件事情就成了大问题。”

“后来呢…”

“是吗。我也曾想怎么会在这地方有如此华丽的房呢？那么，您父亲呢？”

“…也许您见到幻影了吧？”

“不，因为我父亲反对。他嫌她不好，我左右为难了。她是只考虑我就行，但我不得不考虑父亲。我犹豫不决地采取了昧的态度。她认为我对她变得冷淡了，发狂地来到这里下悬崖，那是两年前的一个夜里…”

“是啊，她死啦。从悬崖上掉下去的，那是大约在两年前的一个夜里发生的事。”

青年反问起来。男人似乎准备讲详细情况，便挑长了灯。房间顿时亮了起来，挂在墙上的那几幅画呈现在前。青年人慌忙指着其中的一幅大声喊：

男人以颤抖的声音问：

“什么？两年前？不，她刚刚掉下去的，我借着手电筒的光亮看得一清二楚。因此我跑到这里来告急。我本想救她，并向她伸手，但那女人脚下的岩石忽然倒塌，没有来得及。”

“能够救的话，我也很想救她。但那是两年前的事了。两年前也罢，不怎样能够救的话，我当然会飞着去的。因为那女人的死，我是有责任的。”

“我凭自己的记忆画了她。她永远留在我的心灵中。我缅怀她的风姿，因此能够画这幅画。”

男人从房间的屋角，取了玻璃杯。

青年疑惑不解地又坐在椅上。男人开着酒瓶，低说：

青年接过酒杯饮了下去。酒呛了嗓，他还是说：

男人了说：

“就是她，从悬崖上掉下去啦…恐怕她已经死了…”青年焦急地说。

音，门被开了一条小。主人也许对青年人完全信任，继而门就大开了。现在门的是一手提着煤油灯的三十岁左右的男人。男人向青年问：

“是啊。我喜她。不仅喜，除了她我对任何女都丝毫也不兴趣。当然我想和她结婚，她也愿意和我结婚。”

“究竟是怎么回事：象您这样夜间登山的人是少见的，不可能发生什么事故…”

“好象事情明白了，我所见到的确是个幻影吧。”

“难是什么？您怎么说难呢？”

“哦！这是我画的画。”

“您不必讲您父东，请快讲那画上女人的事情吧。”

然而，男人却从容不迫地在椅上坐了下来，喃喃说：

“怎么回事？是受伤了？或许是突然肚疼？请来吧。”

“幻影？这么说，的确觉得是幻影。不过那绝不会是幻影。我清清楚楚地听到了声音，而且她说的话也记得十分清楚。在亮光下我清晰地见过着蓝服装、肤洁白的悲伤女人脸…”

“对不起，请您再给我一杯白兰地。无沦如何我不清楚，究竟是怎么回事，请详细讲一讲吧。”

“不，我本人没什么。刚才那边发生了人事故。”

男人微笑着，边说边在青年的酒杯里添酒。

“什么？您看见了什么？难是…”

“那不就行了吗？”

“我没有勇气活下去，就向父亲说了我的愿望。父亲满足了我的要求。无论如们我也忘不了她，因此就在这里建了小小画室，决定在这里度过一生。”

男人的声音逐渐昂

青年一气喝下酒，继续追问：

“啊！就是那个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