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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章(2/3)_弗兰肯斯坦_科幻_聚小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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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章(2/3)

有时我又猜想那个鬼可能一路跟着我,那他会不会为了惩罚我的懈怠而加害于克莱瓦尔?每当我想到这些,我就一刻也不愿意和克莱瓦尔离开,而是跟他形影不离,不让那脾气暴躁的恶有机会谋害他。我觉得自己就像犯了滔天大罪一般,这样的想法日夜在我脑海中萦绕,无法摆脱。我的确无罪,可是却给自己若来了杀之祸,就像真正的罪犯一样。

我们从德比发,继续往北发。我们在坎伯兰和威斯特兰过了两个月。那时我几乎以为自己已经置于瑞士的崇山峻岭之中。北面山坡上一片片终年不化的积雪,一座座湖泊,还有一在言中奔涌而的清泉——这些景对我来说太熟悉了,让我备亲切。

就喜宁静安闲的快乐,在少年时代,我从来都没有觉得不满足过。即使有时我也觉非常无聊,但是只要看看自然界的景,或者拜读一下文人意境优,文笔曼妙的作品,就能使我兴致,心情豁然开朗。

可我现在却像一棵枯萎的老树,雷电已经劈中了我的灵魂。当时,我觉得自己活着只是为了给别人展示我即将变成的样——被摧残的人中惨淡的一面,这个样既让别人扼腕叹息,也让自己觉得难以忍受。

我们在津逗留了很长时间,还经常去城外郊游。我们总是努力辨认每一和英国鲜活的历史有关的遗迹。沿途那些相继现的景经常会延长我们的行程。我们瞻仰了伟大的汉普登陵园,以及这位国英雄当年浴血奋战、拼死疆场的故地。前的景,都是一座座历史的丰碑,可以芳百世,让人永远怀念。有那么一刻,我的灵魂从沉沦和痛苦中超脱来,沉浸在自由和自我牺牲这些崇的情之中。有那么一瞬,我试图鼓起勇气抖落自己上的枷锁,以一自由、尚的光审视自我,可是铁链早已我的肌理和骨髓,于是我再次沉沦——浑颤抖、内心无望地再次陷那个悲惨的自我。

我们接下来游览了丁堡。这座丽的城市本来应该能够引起世界上最不幸的人的盎然兴趣,可是我全程都无打采的。丁堡和津相比,克莱瓦尔更喜后者,因为津历史悠久,更能动他的心灵。但是丁堡新城又漂亮又规划得井井有条,那些富有传奇

我们游览了那儿,并参观了一些小型自然历史陈列馆。那里的展品的陈列方式竟然同沃克斯和夏蒙尼的自然博馆一模一样。当克莱瓦尔提到夏蒙尼的地名时,我不禁打了个寒战。在我的促下,我们急忙离开了特洛克,那地方让我联想到可怕的事情。

因为我们同那位苏格兰朋友约定见面的日近在前,所以我们来不及游览多少坎伯兰和威斯特兰的湖泊,也就无法和那里的居民建立情。我们匆匆离开这两,继续前行。我自己这倒不觉得有什么遗憾,我已经把我的承诺扔在一边置之不理很久了,所以不免有担心那恶在失望之余会什么事来。他也许此刻还留在瑞士,也许会向报复的爪伸向我的家人们。

每当我偷享片刻的庸懒和安宁的时候,这个念就总会冒来缠着我,折磨我。我一直焦躁不安地等候家信,如果信来晚了,我就会心神不定,担惊受怕。而好不容易家信来了,当我看见信封上伊丽莎白或父亲的签名落款时,我又不敢拆开来阅读,生怕我惧怕的厄运得到证实。

在这里我们还结识了几位新朋友,他们想尽办法哄我开心。克莱瓦尔始终比我更兴致,如果有见多识广的人相伴,他的界和心都会更加开阔,而且他发现自己上蕴藏着比自己想象中更大的潜能和容量,这是他在和能力比他低的人往时所没有认识到的。"我都可以在这里过一辈,"他对我说,"置于群山之间,我都很少会怀念瑞士和莱茵河。"

但他很快发现,相对于幸福而言,游的生活里其实掺杂着更多的苦痛。因为的他的情绪始终都像是拉满的弦,一旦他的心情开始趋向平静时,他发现自己很快又不得不离开正在恬然休憩的地方,向新的目的地发。而那些新鲜事会再次引其注意力,而最后他又会喜新厌旧,往复不断。

我们恋恋不舍地告别了津,前往下一站特洛克。这个村庄周围的山风光,和家乡瑞士的风景极其相似,只不过在规模上都要小一号。而且那里群山不像阿尔卑斯山脉,在家乡,几乎每座郁郁葱葱的山峰峰都被皑皑白雪覆盖着,好似晶莹剔透的皇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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